说是嫁,但两家门第在那儿,其实跟入赘没什区别。
富户里娇养小娘子同粗俗婆母说不到起去,王氏怕儿子夹在中间为难,便拒绝搬去同住,跟女儿留在老家,帮人缝缝补补,赚些辛苦钱。
二娘生得双巧手,刺绣做不俗,十里八乡都有名气,也有些进项,母女俩相依为命,日子不说是富足,但也不算坏。
可现在,这种平静生活被打破。
乔毓不记得从前发生什,当然也不知道自己家在何方,家里还有什亲眷。
也不知道啊!
乔毓心道:唯知道那点事儿,还是你告诉!
她有些头疼,又问道:“这是什地方?是说,此地受哪个衙署管辖?”
“这是长安,天子脚下,当然是归京兆尹管辖。”
说到这儿,二娘察觉出不对来:“阿姐,你,你似乎……”
救,便是恩人,婶婶肯收留,也是感激不尽,更不必说这几日照顾周全,串玉珠而已,不值什。”
她这番话说滴水不露,那妇人听后,面色倒和缓起来,又剜女儿眼,掀柴门前悬着旧帘子,转身出去。
二娘怕她吃心,柔声道:“阿娘就是这等脾性,可心是好,阿姐不要同她计较……”
若换个娇小姐,冷不丁听那席话,指不定要难受多久呢,但乔毓脸皮厚惯,根本没往心里去。
说到底,人家又不是你爹你娘,哪有什义务要无条件对你好?
二娘发现她时候,也没有在她身上发现籍贯凭据。
这就是说,乔毓现在是个黑户。
更要紧是,什样变故,才能叫个衣着
乔毓坦诚看着她,实话实说道:“二娘,昏迷之前事情,都不记得。”
……
午间吃饭时候,屋内气氛格外沉寂。
二娘姓李,没有名字,因为排行老二,所以就叫二娘。
她母亲姓王,父亲早就过世,上边还有个哥哥,几年前到长安城中糕饼铺子里去当学徒,老板见他机灵能干,就将女儿嫁给他。
那妇人虽嘴上刻薄些,但到底也收留她,又去买药煮鸡,若换个坏心,将她拎回家,寻个窑子卖,想说理都找不到地方。
乔毓笑笑,又问二娘:“你是在哪儿捡到?”
“在村东头河边,”二娘温声细语道:“白天去那儿洗衣服,落棒槌,晚上才想起来,匆忙去找,就见你躺在河边不省人事,便将你背回来。”
“河边?”乔毓敏感多问句。
“是啊,河边,”二娘有些疑惑,不解道:“阿姐,你怎会到那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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