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郁不得发,却未曾想梁徽还犹不肯作罢,冷声道:“既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诸位身为皇亲也该以身作则,你们口口声声君后不敬不孝,自己却在祭祀布法中,罔论天家,言语无状,叨扰神佛,扰列宗清静,理该谢罪,为显心诚,朕看今日在场之人,男室辟谷跪拜颂经两日,女室抄经书十册供司礼监烧颂祈福好。”
谁敢说不?不愿就是不敬祖宗,不畏神佛。
祭祀散,祝知宜被宫官剥下霞金凤服、琉璃冠饰,换上素衣,遣往思过清冷宫祠。
临走前他想同梁徽说句语,可对方目视前方,没有看他,擦肩而过。
祝知宜心里酸胀,有些恍惚,梁徽为他说话不过是为反击太后宗亲羞辱他母妃。
祝知宜惭愧,出这样差错,梁徽心中难责于他也是应该。
他不知是,梁徽避他并非怨他厌他,是怨己恨己,他无所谓旁人如何看低他,嘲讽他,笑话他,因为总有天他会十倍、百倍还回去。
可唯独祝知宜不行。
他最不想让祝知宜知道、最不想让祝知宜看见今日以那样最赤裸惨烈方式剖露在他面前,他最不堪过去,他羞耻身世,他连自己母妃都护不住,他年少怯懦、无能为力、任人鱼肉,他恨得发疯,他无地自容,所以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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