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茂有时候会想,倘若裴昱当年也在走马川上,或许、或许就不会死这多人……
他垂下头,近侍见状,很快带着他离开亭子。
在去墨斋路上,元茂忽然想明白,那骰盅内设有机关不错,可也要知道自己摇出什点数,才好拨弄铁片,控制大小。
既然都能控制骰子点数,定然不会是生手。
那裴长淮开始怎连摇个骰子都显得那愚笨?
“不可能,赌坊不敢动这种心思。旦被发现,他们就玩完……”
裴长淮道:“因为见而不知,知而不言。”
裴元茂眼睁睁看着骰盅,却不知赌坊人竟能在暗地里做手脚;即便有人看出来这其中门道,却也不敢去拆穿,因着那金玉赌坊背后仰仗着肃王府,般人开罪不起。
裴长淮将骰子和骰盅收好,站起身,边理袖口,边说道:“你年纪轻,京城许多事还看不明白,以后不要出门,就在墨斋好好念书。”
言罢,两个近侍立刻上前,对裴元茂道:“公子,请。”
裴元茂咬牙,“可恶,给他骗!”他回头问那近侍,“怎不知道,他裴昱还是个博戏好手?”
近侍回答:“从前谢爵爷在时,教过小侯爷不少。”
“……”
裴元茂眼睛瞪:“你要关着?不!你休想!”
裴长淮静静地看着他道:“元茂,别再惹生气。”
他声音不大,也没有发怒,面如霜雪般,即便隔着段距离,裴元茂都能感受到股无形压迫力。
裴元茂无法不承认,他憎恨这个人,也惧怕这个人。
走马川战事爆发之际,裴昱分明有统帅之才,却味胆小怕事,躲着不肯上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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