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方宁顿顿,才比方才更恭敬地答声:“……是。”
少顷,只听他站立之处发出窸窣之声。御剑抬眼,只见他衣扣都已解开,已经准备脱靴子。
御剑给他气得太阳穴青筋都微微跳起来,喝道:“你干什!”
屈方宁有些奇怪地看他眼,这才将衣服合拢,道:“对不起,属下理解错。”
御剑切齿道:“滚出去。”粗,bao地翻开卷书信,似乎不愿再瞧
也不回,扬鞭道:“小老儿略借日,殿下勿要动怒。”必王子还要理论,如何追赶得上?
屈方宁呛得咳嗽不止,此时便摘下青木面具,口头仍不肯让人:“将军输天马儿,原来自己还要骑。”
柳狐嘿然笑,道:“许你耍诈,不许小老儿小气?”递过方帕子,向必王子跳脚处望眼,意有所指道:“千里马在伯乐手下能纵横千里,愚蠢牧人却用它拉车吃肉。”
屈方宁哑然失笑,抹几把脸,抚胸道:“无论如何,多谢。”
柳狐信马而行,闻言道:“屈队长木秀于林,自有凤凰来栖。山水相逢,何必称谢?”说着,向千叶主营似不经意般瞥,含笑走远。
二人同乘骑之事,立刻在两军之中引发轩然大波,流言蜚语四起。当夜屈方宁便被必王子参本,擒至主帐,听什方好顿数落。郭兀良性情温和,只道:“方宁不是那没有分寸人,这几日避些嫌就是。”必王子还要夸大其词,郭兀良厉声道:“阿必!凡事讲究证据确凿,你说方宁与柳狐将军交往过密,有何凭证?”必王子嗤道:“他夜夜前往毕罗主帐中,呆三四个时辰,夜深才回。您问问他,做什去?”屈方宁道:“柳狐将军相邀弈棋,属下不得不去。”必王子更是嫉恨,道:“别人国统领,为什要找你下棋?装聋作哑,你算什东西!”抬起脚来,在他胸腹间狠狠印脚,踹得他向后跌去。郭兀良连忙扶起,见御剑手执军报,正眼也不看这边,只得道:“且交给天哥定夺。”手扣住必王子,与什方同退出去。卫兵也躬身退下,帐中只剩御剑和屈方宁二人。
屈方宁自下山之日起,再没与他单独同室而处过。见他目光全在手上,毫无发落自己之意,只得忍痛等待。良久,帐中只有纸页沙沙翻动之声。他胸口愈来愈痛,腰身也快撑不直。
忽听御剑冷漠声音响起:“你这几天在跟柳狐下棋?”
他乍然吓跳,这才躬身答道:“是。”
御剑揭过页,目光仍未抬起:“出去几天,连自己什身份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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