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是三十年不曾动摇执念。可是就在刚才,忽然生出个可笑念头。”
他在屈方宁涣然无神眼睛上轻轻吻,语气仍然平淡:“宁宁,愿用八百里土地,换你与从前天。这些天你乖乖任人疼爱,伺候也很用心。只是深深地知道,有机会,你总是要飞走。”
屈方宁泥塑木雕般坐在山风之中,颈下明珠光芒璀璨,眼睛里却起层浓雾。
御剑起身落地,温言道:“你多晒会儿太阳罢。”靴声由近至远,消失在团帐边缘。
屈方宁呆坐原地,只觉股前所未有绝望彻骨而来,脑中嗡嗡响只是些杂念:“公主为什失言毁约?是不是已经死?还是她父王不愿答允,勒令她交还信物?”诸多疑问错乱盘旋,却懒得再行思考。内心最深之处,另样黑暗念头已经将他心牢牢攫住:无论自己如何殷勤曲意,御剑也不会相信。纵使知道所有答案,那又有甚用?
动不动地不知坐多久,只觉眼前发黑,脸颊赤热,身上却阵阵发冷,在太阳底下连打好几个寒噤。情知这样下去必然是场重病,却不愿挪动步。
恍恍惚惚间,只听山下传来隐隐约约象鼓声,声声沉闷迟缓,听来令人莫名焦躁。他脑中迷迷糊糊,只依稀浮起个念头:“小十四换象奴?”只是心情消沉之际,未及多想,便抛诸脑后。及至再次回神,山下声声闷响仍持续传来,似乎从未停歇。抬眼望,太阳已移出中天多时。
他心头不禁疑云大起:“如今二十它们,都在连云山、狼曲山运铁,山下就只有小十四个。它瘸腿多年,训练早已荒废。若真是象奴击鼓,时间怎会如是之久,鼓点又这般奇怪?”
刹那之间,仿佛灵犀点,他陡然跃而起,向着象鼓传来方向,声音不可遏制地颤抖起来:“阿木尔!是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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