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代王闻讯赶来,卸去甲胄,越众而出,痛心疾首道:“王弟,你虽非母所生,从小亲厚,远逾亲生兄弟。寡人赐你牛羊、土地,不计其数,何曾有日负你?”
屈沙尔吾冷笑道:“你是没负,却负安明太子!当年他赐你兵权土地,许你蓄奴置兵,你是怎回报他?他头颅滚落王座之时,犹自死不瞑目!为己私欲,连兄长都可背弃!你这样残,bao君王,何德何能统领全族?”
安代苦笑声,摇摇头:“看来你是铁心要与作对,如此荒诞不经谎话,居然也编得出口!”
屈沙尔吾再不开言,开弓放箭,向安代王激射而去。安代王立在盾墙之后,目光凛然:“王弟,你执意如此,休怪寡人无情——杀!”
屈沙尔吾临时起兵,军资不继,部署未定,暗中储备数万兵力,远不足与训练有素三路精兵抗衡。战之下,败走热罕城。热罕城是妺水北部要塞,原为屈沙尔吾领土。城东三十里处,叛军与追兵相遇,因城中驻兵接应,大获全胜,歼灭什方军八千有余。数名叛将喜不自胜,率众叩首,山呼万岁。屈沙尔吾执弓大笑,意气风发。可惜不到三日,西军弩箭部队赶至,轮强攻,破城而入。屈沙尔吾只得率部逃往西北,所过之处,掠夺青壮,充实军队。时人心惶惶,妺水旁皆是逃亡牧民。但这草草构建队伍,战力塌糊涂,何能与正规军比肩?自热罕城役之后,直至扎伊边境安吉斯城,叛军竟无胜。
战事起,昭云儿即被严加看管,随军转移。她初时尚不知夫家叛乱,大大发通脾气。闻讯之后,惊诧异常,却殊无惧怕之情,反而向屈林道:“你可真够糊涂!论打仗,谁也不是天叔对手!你赶紧乖乖儿投降认输,本郡主还可大开金口,替你求个人情。”
屈林连日败仗,早就肚子无名火,听她通言语,显然是笃定自己败北,怒向胆边生,伸手便去拔腰上匕首。
却听昭云儿语气渐低,仰脸道:“屈林,是你妻子。无论你做什错事,要受什惩罚,都会爱着你,永永远远等着你。”轻轻抚摸自己小腹,脸色微红,道:“第个喜欢男人是天叔,可只愿意给你个人生孩子!”
屈林听着她娇痴话语,脸色阵青阵白,手在剑柄上缓缓松开,转头走。
屈方宁戴着副镣铐,手腕、足踝均牢牢嵌入枷板,枷板足足四尺见方,铁链拖得老长,锈蚀沉重。走起路来,叮叮啷啷,半里之外都能听到。这却是开战之初,屈沙尔吾命他带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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