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而放,永远都怀不上小孩。”
屈方宁心中雪亮,道:“想是将军心疼郡主,不愿她小小年纪就身为人母。爷爷,你万万不能说出去,免得他们伤和气。”见绰尔济应允去,想到御剑手段之狠辣,不禁出身冷汗。
距此事不过三五日,雅尔都城纸书信传来,信中云:昭云儿外祖父病重不治,危在旦夕。昭云儿父母闻讯,立即收拾行李,携爱女回城。昭云儿初尝爱恋,极不情愿与情郎分开。其父忽道:“爱婿何不同前往,正好见见老祖宗?”昭云儿听,正中下怀,立即催人给屈林备车。屈林只得答应,临行之际,却见屈方宁捧着那柄“易水寒”,珍重异常地给他系在腰间,低声道:“主人,早日回来。”屈林满腹狐疑,打量他几眼,登车而去。
屈沙尔吾心思深沉,见这病病得蹊跷,暗中指派探子,飞马赶去雅尔都城。探子尚未赶回,屈方宁却从鬼城截获条绝密文书,通篇皆由密文写成。屈沙尔吾破译之后,脸色煞白,从座椅中猛然弹起,嘶声叫道:“速速发兵,相救屈林!”
屈林这次可称争气,不等他老子前来接应,当天夜里便带着昭云儿轻骑而归。自称刚上路,变故陡生,随行护卫步也不许他外出,直如软禁。他心知不妙,命名身材与他相近家奴扮成自己模样,称病装睡;又对昭云儿谎称坐车气闷,欲另觅捷径,以便二人你侬侬。昭云儿不知是计,欢天喜地,替情郎打无数遮掩,瞒过随行耳目,这才快马加鞭,赶回千叶。
父子相见,不及唏嘘,立即共商密文大计。屈林愈看愈惊,破口大骂。你道那密文中所载何物?竟是安代王明年即将颁发条新律。其中规定:本国除军土之外,任何人不得终身拥有土地,理应编算年份,由司宰规排之后,分配;奴隶私有财物合法,可与平民通婚,契约满期之后,还可自由赎身!密文下方,明晃晃印着道朱玺,又有御剑天荒、郭兀良、那其居、尔敦众文武重臣印章,显是商议已定。
屈林齿根直响,道:“父亲,此律旦颁下,万奴之国,土崩瓦解,再无立足之地!”
屈沙尔吾双鹰隼之眼亦露出啮人光芒:“御剑天荒欲以你为质,足见行迹已露!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反!”
永宁四年夏,屈沙尔吾直指安代王夺嫡不正、继位可疑,高举讨逆大旗,联合阿日善、图尔乌斯等高级将领,悍然起兵。
闻此变故,朝野震惊!千叶鼓角响彻长夜,以什方、尔敦、亭西三军为主力,奉命平叛。叛军连夜纠集连云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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