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西将军双眼张开线,瞳孔无法聚焦,许久才落在他脸上:“你……你是……”
屈方宁忙道:“是屈方宁。小……小将军朋友。”
亭西将军似想起甚:“对,郁、郁儿……有句话……”拉风箱般剧烈喘息起来,脸孔也转为片死色。
屈方宁低声道:“带您回狼曲山,您亲自……吩咐他,好?”
亭西将军猛咳阵,嘴边全是鲜血,急道:“不……是不行。此事……最为要紧,你定要……”鼻孔、耳孔中全是黑血,嘴唇颤抖,发不出个字。
御剑天荒连自己亲生儿子都能杀,杀个外人算甚?”军靴蹬,将她踢到旁,俯身去捡绳子。
昭云儿摔在地下,回头叫道:“你说谎!阿初哥哥是南人使*计害死!”
屈沙尔吾仰天打个哈哈:“甚南人?南人生性软弱,岂有这等胆魄!你以为他真心疼爱你?不止你个人,甚兰素儿、完尔初,都无非是他建功立业过桥石!你戴那包香料是什?你为什怀不上小孩?要不要说给你听?”
此时密道中铁链沉沉,屈方宁冒出头来。见亭西将军血溅五步,微微怔,道:“主君大人,主人请您过去趟。”
屈沙尔吾眼中锐色闪而过:“正好。你把她绑推下去,亭西尸体……割下头颅,挂到门外示众。”金刀入鞘,走向密道入口。
屈方宁按住他胸口,默运天罗掌力,送入他急速衰亡身体。
亭西将军神智稍复,喘息道:“身后之事,早有安排……为郁儿留下驻地百顷,八万精兵,本盼他……军资人事,有特木尔、乌恩其协助他管理;战略派兵,有乌尼日、拉克申教导辅佐,机关师艾彦,冶炼营营长齐日迈……还有哈丹、图勒两个老家伙,曾击掌为誓,终生替辅助郁儿。”
屈
屈方宁乖顺道:“谨遵主君大人吩咐。”背对屈沙尔吾,手腕悄然脱离枷锁,拔起竖在地上忍冬之戟。
昭云儿面容凄厉,紧紧抓紧披风,惊恐地目视他举动。屈方宁目光与她相接,神情没有丝毫变化,开口道:“主君大人。”
屈沙尔吾下意识回头,只觉胸口阵钻心般疼痛。低头看,所痛不虚,心脏当真已被活活刺穿。
屈方宁保持着刺出忍冬之戟姿势,目光漠然,直到屈沙尔吾咚声,仰面摔倒在地。
他这才急忙抱起亭西将军上半身,检视他胸口刀伤。那刀穿破肺叶,血流满襟,眼见是不活。他心中难过,低呼几声,又在他头顶百会穴重重拍两下,道:“请忍下,带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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