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没想到自己不是第个告诉母亲这个好消息人,沈堪舆有些失落地吸吸鼻子,却在片刻后很快又笑起来,“对妈妈,蛋黄酥……护士拿给你吗?有没有趁热吃?好吃吗?”
李清点点头:“嗯,挺好吃。”
沈堪舆屏息等到李清肯定回答,立刻兴奋得两眼发亮:“真吗?那、明天也给你买,每天都给你买!”
李清听着他孩子气话不由失笑:“不用,哪能每天都吃啊。”
“也、也对。”沈堪舆点点头,从口袋里翻出来张银行卡,卡面是很多年前风格,对父母牵着个孩子。
沈堪舆做完所有检查,还是很想见家里人面,他向林姨要爸爸病房号,走到门口却又徘徊着不敢进去,最终就只是在门口长椅上坐着发呆,想着虽然隔堵墙,但也是离他们很近。
医院里开着中央空调,他坐在长椅上冷得发抖,衣服又太宽大,怎收拢都会有冷风从空隙里钻进去。
怎会……这冷呢。
冷得他脑子都乱,开始有很多乱七八糟画面在脑海里来去穿梭,最清晰是小时候他抱住妈妈大腿要抱抱,妈妈脸无可奈何地把他抱起来画面。
妈妈怀抱是这个世界上最温暖最柔软地方啊,虽然每次都只抱那小下,可是好想再窝进去次。
他双手把它递给李清:“妈妈这个给你,里面是存些钱,你可以、你可以用它付爸爸医药费,再买点你们喜欢东西……好不好?”
李清有些愣怔地伸手去接,沈堪舆紧张得动都不敢动,生怕她不要,等她接过去,他欣喜得手都在颤抖,扯着嘶哑嗓子殷勤地道:“密码是你和爸爸还有哥哥生日加起来,很好记,忘记时候加下就好。妈妈你看这个卡也很漂亮对不对?很像你们三个人,很有收藏价值,钱用完话也可以留着,不要……不要扔掉。”
最后句,是哀求。颤抖而低微声音让李清心底泛起涩意,她握着那张
他是不是又开始做白日梦。
耳边忽然响起推门声,沈堪舆打个哆嗦,抬头看到李清从里面走出来,脸上浮过丝讶异神色,但很快又归于平静。
“……妈妈,”沈堪舆立刻咧开嘴笑起来,嘶哑地喊声妈妈,“都做完啦,还有些检查结果要晚些才出来,应该都没有问题,可以捐给爸爸。”
他仰着苍白瘦削脸,眼巴巴地看着李清,像个考高分想得到母亲夸奖小孩。
李清神色缓和地对沈堪舆道:“嗯,林姨都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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