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也朝他掌心蹭着。
它毛发带着温度,柔软地剐蹭在谢然手心。
这相见眼红,互看不顺两个生物突然在这天某刻达到某种奇妙和解,连谢然都说不出原因。
原来小动物真有灵性,它们什都知道。
谢然突然道:“你比谢青寄有人情味儿。”
他什都不要带走。
谢然站在玄关,他转头,最后看眼这个屋子。
那只猫就坐在饭桌上,诡异地瞪视着这个行为异常混蛋。
“以后没人和你抢。”
谢然哼笑声。
意思。
出门坐上辆公交车,头扎到后排靠窗位置,从城南到城北坐好几个来回,路过某站时广播报站,“——永和公墓到,需要乘客请在后门下车。”
他本不想下车,可刚才给老太让座,此时站在门边,给活生生挤下去。
上年纪老头老太挤公交时才不管你是哪路大佬。
他买束花,在门口站会儿才等来前来祭奠已故亲属陌生人,将人拦,给对方些钱,又告诉他墓碑位置和名字,托他替自己祭拜,接着不顾旁人奇怪眼神,打车回到谢青寄和自己家。严格来说那只能叫谢青寄公寓,是谢然死皮赖脸搬进去。
接着起身,不再留恋,这个鸠占鹊巢不速之客,这个人见人烦黑社会头子,终于离开人民警察预备役——谢青寄家。
谢然打车,司机问他去哪儿,他说去海边。到地方条件反射性地摸手机,正想扫码付钱,才想起手机留在家中,这年头谁还带现金出门。
老猫头歪歪,突然从桌上跃而下,继而做件让谢然瞠目结舌事情。
——它蹲在谢然脚边蹭蹭,嫩声嫩气地“瞄”声。
此猫想要谢青寄摸它时,就会发出这种迷惑人心谄媚叫声。
谢然惊疑不定,往猫碗那边看眼,见还有吃,不能肯定是不是他想那个意思。
犹豫半天,他才小心翼翼地蹲下来,时刻防备着被猫挠,朝它毛茸茸脑袋上摸摸。
他挽起袖子做饭,手痒又去摸烟,临时想起谢青寄叮嘱,只好把手抽出来。
“操!”
谢然掂着锅铲,突然恶狠狠地骂上句,嘟囔道:“你都不知道疼疼,凭什听你。”
他拿出烟,仿佛存心跟谢青寄过不去似,在厨房抽个痛快。
这个在外呼风唤雨、人人喊打黑社会大佬,嘴上边骂着亲弟,边任劳任怨地给亲弟做饭,做好饭却又不吃,围裙摘掉,手表摘掉,手机和钥匙起放在鞋柜上,要不是裸奔出街会被抓,谢然真想连衣服都不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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