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闭着眼休息,硬邦邦地扔出一个字:“臭。”
“……”翁施摸了摸鼻尖,讪讪道:“那我还是离你远点儿吧……”
“就坐这儿,别动。”宋尧翘起脚。
翁施喜出望外:“你不嫌我臭啦?”
“你总是动来动去,烦得很。”宋尧说,“坐没坐相。”
“你刚才不是说你不晕了吗?”翁施立刻急了,屁股挪挪又挪挪,靠着宋尧说,“怎么还难受呢?”
他用手背摸了摸宋尧额头,还有一点点的烫。
“宋老师,你先喝一口。”翁施拧开瓶盖,瓶嘴递到宋尧嘴边,等宋尧喝了一口,他接着把矿泉水瓶放到自己肚子上,边搓瓶身边说,“我给你捂捂,一会儿就温温的,没这么凉。”
“捂什么捂,傻帽儿。”宋尧笑了,夺过矿泉水瓶扔到一边,“马上到医院了,有热水。”
翁施想想也是,于是乐乐呵呵地把水瓶放到一边了。
瓜,这会儿忽然垂着脑袋一声不吭了,瞅着一副伤春悲秋委委屈屈的样子,也不知道又在瞎琢磨什么。
警局新人的心理健康教育迫在眉睫啊!
宋尧抬手在翁施脑袋上敲了一下,翁施“哎哟”一声,扭过脸瞪着他控诉:“宋老师!”
嫌我臭也不能打人啊!
“给我把水拧开。”宋尧扔过去一瓶矿泉水。
“那我不动了。”翁施立即坐直身子夹紧双腿,再瞅一眼宋科长,“你自己还翘二郎腿呢。”
宋科长真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那才叫没坐相呢,却连我动一
小呆瓜心思简单,容易生气,也容易消气,脾气上来了都不用哄,不消多久他自己就好了。
这么多年来,宋尧经常在深夜独自出外勤,也时常因为受伤而独自前往医院,他不是那种矫情的性子,因此从没有产生过那种“好孤单啊”的念头。
只是,此刻身边多出来个呆子,小鹌鹑似的,胆子小的很,偏偏又爱叽叽喳喳。
两相对比之下,宋尧忽然觉得,以前那种孤身一人、独来独往的日子好像是没滋没味了点儿。
“宋老师,你现在还觉得我臭吗?”翁施问。
翁施哼哼两声:“我手都受伤了,你还叫我开瓶。”
“你不还有左手吗?”宋尧说,“一只手连个瓶盖都拧不开了?”
翁施顶嘴:“那你还有两只手呢,你怎么不自己开?”
宋尧眉头一皱,呼出一口气,模样看起来十分虚弱:“我头疼,眼花,胃不舒服,想吐,四肢无力,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
开车的王明翻了个白眼,宋科长搁这儿装什么呢,刚刚也不知道是谁,轻轻松松来个过肩摔,就把一个大老爷们儿撂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