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吸了吸鼻子,没有闻见味道啊?
也难怪,他连腺体都被摘了,对各种信息素的感知都非常弱。
宋科长就不一样了,越优秀的Alpha在这方面往往知觉越敏锐,像宋科长这样出众的Alpha,他会喜欢什么样的Omega呢?他会被什么样的信息素吸引呢?
总之不会是我这样一个普普通通、平平凡凡的Beta吧。
想到这儿,翁施心里禁不住一阵阵地发酸,没由来生出了几分胆怯。
“是有些话想说,”宋尧一手撑着车窗,掌心托着下巴,“也确实是不好意思说出口。”
由于发热,宋尧眼圈挂上了一丝酌红。他的眼型本来就显得人懒洋洋的,眼尾微微下垂,仿若对什么事都漫不经心似的,这点儿浅红又为他增添了几分慵懒;车窗外一路途经的路灯映照着他半张脸,明暗的光线在他侧脸投下浅影……翁施看着看着,心跳都掉了个节拍。
怪不得说红颜祸水呢,宋科长眼睛红红脸颊红红,真英俊。
“宋老师,别不好意思,”翁施既紧张又期待,“你说吧。”
宋尧偏头看向翁施,微微眯起眼睛笑了笑。
说虎父无犬子,龙生龙凤生凤!”
翁施表面泰然自若,心里乐得漾开了花儿,屁股尖儿又往宋尧那边靠了一点。
宋老师怎么还不夸我呢?是在斟酌措辞呢吧?
小呆瓜越凑越近,还以为宋尧没察觉,宋尧眼底浮起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嘴唇动了动,但没出声音。
“宋老师,”翁施扯了扯宋尧衣角,眼神热切,“你是不是有话说呀?”
刚才冲上去和歹徒拉扯的时候都没这么胆怯。
宋尧见翁施没动静了,瞥了他一眼。
刚才还兴致勃勃要夸奖的小呆
翁施暗自羞涩,宋科长对待我真是像春天一样温暖。
“能坐过去点儿吗?”宋科长的言语像冬天一样冰冷,“沾了多少老嫖的信息素,味儿得很。”
车窗外寒叶飘零洒满地面,车窗内宋科长叛逆刺痛翁施的心。
不但没讨到夸,反而被臊了一通。
翁施架着受伤的右手臂,一脸委屈地瘪着嘴,屁股挪挪,又挪挪,挪到了另一头的车窗边。
宋尧点点头。
翁施能理解宋科长的心情,就像老父亲总不好意思当面表达对儿子的赞赏,宋科长也不好意思当面表达对他的夸奖。
这就是中国式慈父心理,很正常。
翁施上过心理学相关课程,自认十分善解人意,尤其擅长换位思考,于是又往宋尧那头磨蹭了点儿,温和地开导道:“宋老师,你不要不好意思说。”
其实心里有一万个大喇叭在咆哮夸我!夸我!赶紧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