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走向血腥味最浓那个地方,拉开铁门,看到地狼藉。
脚踩进房间,就觉得有种不寻常黏腻,灰色水泥地板蒙着层厚厚血渍,黑色与红色混合,是只有残酷才能画出来抽象画。
房间内用于折磨人残酷物什并没有被收拾走,上面沾着血色足以说明这并不是摆设,朵朵血花自上而下坠落在诸伏景光面前,褐发青年下意识退后步,眨眼后才发现那只是自己幻觉。
这是哪里?——他心知肚明。
诸伏景光仿佛看到白发青年还依靠在那
而他……没用公安警察,又次被他所伤害过人保护。
咳嗽声渐息,化作片寂静,正当安室透在心中预设着利口酒陷入昏迷他该怎带人离开、会不会又遇到琴酒等各个计划时,下面人出声。
“波本。”
白发青年踉跄地起身,向他伸出手,那双金色眼睛里什情绪也没有,淡得像缕烟。
“拉上去。”
“或许是吧。”利口酒毫无感情声音响起,确实透着种非人漠然。
反舌鸟却被他惊得直接后退半步,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用枪抵住自己太阳穴。
“砰——”德制瓦尔特PPK弹夹中最后枚子弹,穿过主人太阳穴。
已经陷入精神崩溃情报人员,依旧保留着最后枚子弹给自己习惯。
这是组织常态,是黑暗,是无法被光明照到角落,是所有组织成员归宿。
安室透怔瞬,对上那双眼睛,莫名觉得有什东西已经改变。
小麦色手抓住下方脆弱白皙手掌,双方鲜血混在起,在月光下闪着晶莹光——
诸伏景光迅速冲下暗道,猛烈血腥味冲击得他阵干呕,空气中还残留着烟雾弹粉尘残渣,混合成对五感格外不友善场所。
他迅速地前进着,目光逡巡,寻找着任何相关线索,他看到被拉开烟雾弹空壳,看到被脱在边高跟鞋。
这双鞋他有印象,反舌鸟。
仿佛爆发力气全然耗尽,白发青年直接跪倒在底,他蜷着身体发出声声压抑不住咳嗽,如同缺氧般急促喘息声在这陡然安静下来空间中变得更外清晰。
像是苟延残喘,像是悲痛至极哭泣。
片黑暗,只有头顶淡淡月光照下隅,利口酒静静地跪在最靠近光线阴影中,微长白发遮住他神色,血溅到灰尘里,激起颗颗暗色土珠。
安室透死死抿着唇看着这幕,手死死地攥住铁杆,接着将头仰高。
这是独属于利口酒狼狈,他并不想被人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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