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山点点头:“但那个时候不知道。亲手破坏他们‘还算看得过去’婚姻,就因为觉得那个完美家庭已经回不去——她在心里怨,非要闹得不可收场,关系这些年也没完全修复。”
池念语塞。
奚山情绪压抑着,随时可能爆发,但他在极力地忍耐。
他长出口气:“不过年岁渐长,心境也不太样。尽管看到杨彩还是会恶心,提到奚东阳就反胃,但他从离婚那天起是死是活都和无关,没必要再因为恨他把自己生活搞得团糟。他对来说,现在只是个陌生人。”
奚山说到这儿烦躁地揪自己头发:“道理都明白,可就是没办法完全解脱。老会去想……害怕雨天,害怕医院。”
然转性?杨彩是第个吗,或者在那之前之后还有更多杨彩?”
“记恨杨彩,但更恨他。又次问过,‘你到底离不离婚’,奚东阳说‘不离’之后,气得摔门走。”奚山捏捏池念手,“那天下很大雨,想去妈单位,把切都告诉她。自己开车,视野不好情绪也很激动,就出那次车祸。”
池念想起他第次说车祸神色。
和他那时提起周恒文就应激反应差不多,奚山多半也留下至今未愈心理阴影,所以才对余思贤出车祸耿耿于怀?
果然,奚山说:“出车祸后没多久,思贤也车祸。”
“……”
“也会觉得自己是个非常糟糕人,靠得太近,就和谁都处不好。念念,你以前不认识,特别烂。”
“可是你现在不是啊。”池念毫不犹豫地说,“有很多不好情绪和反应,因为时间太久才会这样。这不叫‘逃避’。”
奚山瞳孔轻微收缩,声若蚊蝇:“是吗。”
“对呀,所以公路上你答应借钱给杨彩时候,大概想着,‘这次结束就再也没有’。但是换成那年奚山会这做吗?觉得他八成恨不得自己亲手去拔那些管。”池念摸摸奚山
“怎会有这巧事,简直就像对说,那天但凡有点偏差,死就是。”
从此所有雨天,所有倒计时中红灯光线,所有医院救护车鸣叫,都成奚山挥之不去噩梦。在那些让他半夜冷汗涔涔惊醒黑暗中,他总是挣脱不。
爱情,亲人,友谊,接二连三地击碎他。
“很崩溃,定要妈和奚东阳尽快离婚。”奚山顿顿,平静地说,“但妈那个人你今天也看见过,她看重面子大过切,哪怕奚东阳伤害这个家,只要还算过得去她就能忍。”
“或许阿姨考量和你不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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