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样……”
“我不懂,奚东阳当好爸爸、好丈夫当了十五年,怎么就突
“有次我去学校找奚东阳,从试卷里发现了她写的情书。我那时候年龄不算很大,第一时间就是慌,拿走了情书并以为偶然而已。但实际上那个时候奚东阳就开始和她暧昧了,没确定关系,也没有任何越轨行为,他很聪明,不会让自己丢工作。
“没多久杨彩就毕业了,她不在重庆念大学,家里也过了几年安生日子。
“等到我大学快结束的时候,有天没课,去健身房后提前回家,在楼下遇见杨彩匆忙离开。当时就什么都明白过来,奚东阳一直没和她断过联系,并且堂而皇之地趁我妈出差把人带进家里。”
奚山说到这儿,转过头问池念:“你猜我那时第一反应是什么?”
“报复……?”
旗不倒多舒服,他这个人虚伪得很。前脚领了离婚证,后脚就搬出家门和杨彩住一块儿了,现在得这个病,根本就是报应。”奚山无所谓地笑笑。
“杨彩?”
“就是上次打电话找我要钱、又来楼下玩道德绑架的那女的。”
“她……不是……”
奚山随手抓过一个靠垫抱在怀里,下巴枕着,似乎这样让他有安全感:“上次,你和你的学生,我说了些……不好的话。”
“对,我性格有点偏激,杨彩看我,就像胜利者看别人的狼狈。那次在我家楼下,她那个躲闪又兴奋的眼神这辈子我都不会忘记。回家后,我试探着提了一下男人出轨的话题,奚东阳不以为意,说‘男人都会犯错’。我顿时火冒三丈,挑明‘刚才看见你的学生从我们家走了’。
“然后奚东阳无所谓地说,‘她现在不是我的学生,这也不会影响我和你妈妈。’”
南山观景台上,奚山的神情与现在几乎重合——眼睛通红,每一句话语调虽轻,但必定咬牙切齿。
池念情不自禁,伸手握住他。
“我当时……特别想去厨房拿把刀,把他那玩意儿剁了!”奚山深吸一口气,“他知道我看见杨彩之后根本不避讳,除了偶尔会避着我妈,他猜准了我顾忌我妈会伤心不可能在家掀起什么波浪。”
“我气过了就没往心里去的。”
“知道,你很好。的确反应过度了,但师生恋……当时我爸出轨,然后,”奚山的声音差点淹没在综艺节目疯狂的笑声与特效音里,“杨彩是他的学生。”
池念完全没想到这有层关系。
怪不得奚山说,“师生恋不恶心么”。
“奚东阳教中学语文,她那时喜欢我爸,在作文本里夹告白字条,摘抄情书做周记,其他老师都或多或少感觉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