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许手上的动作很轻,好像白知景是个什么了不得的宝贝瓷器似的,白知景被揉着揉着有点儿困了,额头抵着应许小腹,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头疼欲裂的感觉也随之一点点烟消云散,脑袋里的那把小钻头被应许抽走了。
就在白知景昏昏欲睡的时候,院子里忽然传来了一声短促的惊叫,应英姿警惕且憎恶的声音响起:“你来干什么?!”
着应许的腰,让应许给他按太阳穴。
“你哪儿学的这一套啊,可太管用了,”白知景说,“每回揉一揉我就不疼了,应小许,你怎么这么会揉头呢?要不咱开一家洗头店吧?我给客人洗头,洗完了你揉揉,保准赚钱!”
应许忍俊不禁:“成啊,就开在院子里,大明三毛肯定天天都来光顾。”
白知景想到那俩穿开裆裤的小屁孩就烦,撇嘴说:“那我不开了,那两个小王八蛋毛都没几根,我烦死他们了。”
“他们不是你野熊帮的成员吗?”应许拇指指腹顺着白知景的眼眶轻柔地摩挲,“怎么又惹着你了?”
白知景哼了一声:“反正就是讨厌。”
俩小屁孩成天满胡同嚷嚷说不上幼儿园了,还说“景儿哥哥都能不上学,我们为什么不能不上学”,弄得白知景老丢脸了。
“全胡同就你最爱和他们较劲。”应许戏谑道,“你年纪都是他们三倍了。”
“那咋了啊,那谁叫他俩这么讨人厌呢!”白知景还挺理直气壮。
两个人在小小的空调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应许站着,白知景坐着,偶尔谁也不说话的时候,就只能听见空调沉闷的换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