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的取证,王律团队打听到前几届都有和魏明往来甚密的Omega学生,他们一一走访了这些女孩子,却没有一个愿意站出来指证魏明的。
“操!”白知景破口大骂,“那这老畜牲就这么溜了?”
应许坐在床头,轻轻捏了捏妹妹的肩膀。
“英姿身份证上已经成年了,并且魏明不存在胁迫行为,”王律师公事公办地分析,“加上没有其他受害人愿意作证,确实不足以控告魏明。”
白知景颓然地抓了把头发,胸口就和堵了块大石头似的,气
“爷好像记起我了!”白知景很是惊喜,回头和应许说。
“谁能不记得你,”应许摇了摇头,“一天到晚咋咋呼呼的。”
白知景已经接受了爷一天天衰老的事实,也接受了爷可能在某一天就会离开他们的这种可能。
就好像榕树叶子会凋落,放在水瓶里的鲜花会枯萎,他珍惜的人总有一天会离开他身边。
他就盼着爷能高兴一点,每天为数不多的睁开眼的时间里,能开开心心的,就够了。
伙睡着了,但睡得不深,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轻轻颤动,不知道是不是又梦见什么不好的事情了。
他在心里久久叹息,偏头轻轻亲吻了白知景的额头-
第二天,白知景起了个大早,昨晚是他这段时间睡眠质量最高的一次。
“很持久,”白知景叼着牙刷在院子里刷牙,边伸了个懒腰边说,“很深入。”
应许买早餐回来,听见这话差点儿没把车摔了,忍俊不禁地说:“这评价挺到位。”
从爷病房里出来,白知景眼眶又湿了一圈,应许笑话他水龙头开闸了,把白知景气得够呛。
应英姿恢复的倒是很好,她摘除了腺体后体征很稳定,再观察几天就能出院了。
白知景给她买了个肉包子,应英姿吃的挺香,嘴上还挑剔说白知景买的包子光有皮没有馅儿,俩人拌了会儿嘴,律师到了。
这位王律师是尚楚帮着联系的,算是首都赫赫有名的大拿。
但这位金牌律师带来的消息却算不上很好。
“可不嘛,”白知景抻抻胳膊踢踢腿,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爽啊!我就是世界上最爽的人!”
应许朝他那边踢了一块小石子:“世界上最爽的人,过来吃早饭了。”
“我漱个口,”白知景说,“吃完早饭看爷去喽——”
俩人没耽搁多久就去医院了,护工说爷早上喝了几口小米粥,还说了两句话。
白知景凑到床头边,轻轻喊了两声“爷”,应爷爷眼皮撑开一条缝,白知景冲爷咧开嘴笑,爷已经不认得白知景了,但还是很开心,浑浊的眼睛里有了点儿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