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那今天能翘课吗?想回家。”白知景书包背在胸前,“有点儿困。”
“行啊,回呗,”尚楚抬抬下巴,把个挂着小熊玩偶钥匙扔给他,“电动车停你们校门口,你帮开回去。”
白知景抬手接过钥匙:“那你呢?”
“去你们老师办公室坐会儿,看他有罐老白茶不错,喝几口去。等会儿白sir开车来接。”尚楚得瑟。
“把年纪还爱秀,真不要脸”白知景嘀咕句,拎着钥匙就走。
“你们主任和说过,”尚楚平静地说,“那你作弊吗?”
“没有,”白知景揉揉发酸膝盖,“没作弊。”
“行,那就没作弊,那边事儿解决。”尚楚说得很轻松,仿佛这并不是件多大不事。
“那你不觉得丢人啊,”白知景盯着自己脏兮兮球鞋,“还以为进步,原来都是假”
“丢人。”尚楚说。
去,就好。”
白知景摇摇头,低声说:“可是不想捱。”
他声音很低很低,仿佛缕风就能吹散似。
白知景不想捱,他只想像小时候那样,难受就哭,哭就有人抱他哄他给他糖吃。
他想辈子都这样。
小树林又脏又臭,到处都是学生们乱抛汽水罐,白知景踩到个可乐瓶,不小心踉跄下。
白知景怔,十根手指微微蜷曲,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你看你这小媳妇样儿,”尚楚恨铁不成钢地说,“受欺负就自个儿躲这儿蹲着数蚂蚁,你说说你这德行,你和谁学啊你这是?成天上房揭瓦那撒泼劲哪儿去?丢人!真他妈丢人!”
白知景猛地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尚楚。
“看什看,”尚楚抬手甩他个脑瓜嘣,“这点儿出息!”
白知景勾着唇角笑笑,抬手重重抹把脸,喉咙里堵着那口气总算发出来,他撑着膝头缓慢地站起身。
尚楚看着白知景头顶两个旋,眼底泛起些酸意。
没人比他更知道他景儿是多柔软又善良好孩子,他年轻时候损耗过多,怀着白知景时候身体直不好。白知景出生后没多久,他们就发现小知景比普通孩子更怕疼,后来果然有个Alpha激素不稳定毛病。
白知景三岁那年下场罕见流星雨,尚楚许愿希望白知景健健康康,白知景趴在床上傻笑,尚楚在心里说傻就傻点儿吧,能傻到八十岁也是种福气。
但他儿子好像傻得过头。
父子二人相对着沉默良久,白知景忽然说:“他们说和田磊起作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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