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爷爷怎么样了?”他关切地问。
人在伤心的时候最听不得关心的话,应英姿鼻头一酸,眼泪又扑簌簌掉了下来,抽噎着说:“我哥说没事了,就是还没有醒”
魏明眼神一暗,小姑娘哭起来就更漂亮了,睫毛湿漉漉的,像只被蹂躏过的小羔羊。
“别着急,”魏明不自觉咽了口唾沫,“晚上我再送你过来。”
应英姿点点头,发出细弱的一声“嗯”-
“傻不傻,”应许笑着说,“不是好不容易争取到的站位吗?快去吧,哥能行。”
应英姿看着站在她面前的哥哥,那么高大,肩膀那么宽阔,哥说他能行那就一定能行,她哥是无所不能的。
于是应英姿思忖片刻,还是点了点头,说晚上下课再过来,接着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医院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主见应英姿出来,打了几声喇叭。
应英姿诧异地瞪大眼,跑到车边:“魏老师?您怎么还在这里?”
事吧?医生说什么时候能醒啊?爷他”
“没事,”短暂的崩溃后,应许又恢复成了那个沉稳的一家之主,“爷在休息,很快就能醒。”
“真的?”应英姿泪眼婆娑。
“嗯,”应许点头,微笑着说,“哥的话你还不信吗?”
应许的话给应英姿打了一针强心剂,她抹了把眼睛,擦掉脸上乱七八糟的眼泪:“那就好。”
傍晚,宋宝贝也过来探望爷,爷已经醒了,不过还不能说话,只是张着眼看着他们。
白知景和宋宝贝使出浑身解数给爷逗闷子,爷弯着眼睛笑。
“打点滴了啊,”护士推着车进来,“先测一下体温,再抽管血。”
“哦哦成,护士姐姐,你轻点儿啊,我们爷怕疼,像个小娃娃似的。”
“我怕你还要回学校,这边不好打车,所以在这里等着。”魏明笑着说。
刚才她接到应许的电话,就是魏老师开车送她过来医院的,没想到魏老师竟然等了她这么久。
应英姿坐上副驾驶,垂着头说:“谢谢,谢谢老师”
“没事,应该的。”
魏明看了身侧的小姑娘一眼,细白的手臂、瘦软的腰身,果然是学跳舞的少女,柔软又坚韧,像柳枝一样漂亮。
应许让应英姿先回学校去,晚上自己打车回家,医院这边有他照顾就够了。
白知景眉头一皱,想说应许一个人怎么照顾得过来,话到嘴边还是忍住了,毕竟是他们的家事,白知景总不好插嘴。
“我不走,”应英姿摇头,“我也要在这里陪爷。”
“你的汇演怎么办?”应许说,“不排了?”
应英姿咬了咬嘴唇,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不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