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告诉,”白艾泽握住他手,看着他眼睛,“是你砸吗?”
尚楚深深吸口气,努力维持着冷静,刚想开口说是,就听见白艾泽说:“不是对吗?好知道,来解
白艾泽松口气,上前步把尚楚护在身后,环视眼当前场景。
几个喝醉男人,几个人缩在墙角哆哆嗦嗦,个人蹲在地上瑟瑟发抖,还有个坐在地呕吐物里,眼神涣散。
“有什事和说。”白艾泽淡淡道。
老板抬起头看他眼,眼前站着少年身上穿都是牌子货,看就很有钱样子,于是问:“你谁啊?和他什关系啊?”
尚利军闻言也掀起眼皮,朝白艾泽看过来。
酒被车撞死、被小混混捅死、失足掉进河里淹死,如果他能死就好。
有次尚利军拽着哑巴头发,把她头往墙上撞,咚咚咚,声比声响。小尚楚哭得眼睛都疼,响声还没结束,他光着脚在抽屉里找出手工课用裁纸刀,冲过去想要刀扎穿尚利军身体,然后他看见哑巴在对他摇头,她满脸都是血,头发捋捋地黏在脸上,却对他很努力地笑笑。
小尚楚手抖,裁纸刀叮地掉在地上。
要是当时杀他就好,如果那时候真把他杀死就好
“阿楚!”手腕被人从身后猛地攥住,白艾泽声音焦急且严厉,“放下!”
“你不用管,”白艾泽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情绪,“有事说事。”
“他把这儿砸成这样,”老板看他斯斯文文样子,不像尚楚和个痞子似,于是壮着胆子站起身,摸块菜板挡在自己胸前,说道,“怎赔?”
“阿楚,”白艾泽偏过头,“是你砸吗?”
尚楚止不住地发抖,他也不知道为什自己就是控制不住地抖。他原以为自己早就被打磨无所畏惧,这种场面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这间屋子里所有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他,他根本没在害怕。
但是白艾泽却出现,在白艾泽身后,“脆弱”这种情绪像是有自意识般,从他身体深处跑出来,他根本抑制不住。
尚楚背脊倏地僵,偏头看到白艾泽紧拧眉头。
“阿楚,听话。”白艾泽声音里有不易察觉颤抖,“你乖,不要冲动。”
恍惚中眼前场景和当年有片刻重叠,尚楚用力闭闭眼,额角传来阵阵刺痛。
“阿楚”
他听见白艾泽在叫他名字,把他从那个梦魇中剥离出来。尚楚睁开眼,对白艾泽笑笑,手指松,手中那把刀“叮”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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