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延皱眉：“你人在北京还有空给
安排礼物？”
“早安排好
。”孟图南声音很小，“你床下面，有个盒子……不行挂，老师好像来厕所抓人。”
匆匆挂断，嘴里还有
句上课要专心没说。路延放下手机趴到床边上找孟图南给自己
礼物，找找，有个盒子。打开看……是个手工做木制飞机模型，样子其实不算很好看，丑得有点呆萌，机身胖嘟嘟。
那天路延失眠很久，从柜子里翻半包烟出来，看着那个飞机在窗边吐云吐雾发半天呆。其实跟孟图南开始厮混后他就很少抽烟，今天也不知道怎
回事……可能因为那人不在时候嘴很闲，心又直空着，想吸点什把空虚挤掉。
没等孟图南回来，路延原本平静学校生活再次被另件事情打乱。
显眼，眼就能看见。孟图南下子心酸起来，揉着眼睛快步走过去不由分说地握下他手：“让你回去。”
“车走就走。”路延想下，“回来时候还是坐飞机吧，给你买票。”
“坐飞机还不是要转客车……你不是成天愧疚吗，那就不用你爸妈钱，少欠些。”孟图南摇头，“你快回去，别看着走……搞得跟什似。”
他知道路延很不喜欢这种离别场景，尤其是看人走，到底是忍着心酸把斑比先赶走，自己揉着眼睛上车。
等车启动走会儿，孟图南摸摸口袋，发现左边口袋有个小卫生袋，右边口袋里有口香糖和晕车药，也不知道什时候揣进来。
周二早上那天要发月考卷子，89班除路延个个愁云惨淡，因为这次考是省师大附中模拟卷，难度加强后大家很不适应，班上大半人题都做不完。
路延知道自己发挥良好，早读时候他还放纵自己听下歌，庆祝自己再次卫冕冠军。本来第节课是数学，路延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卷面，结
路延做事情向很细致，要是眼里有谁，那就更是上心。
本来直忍着，最后居然是因为这几个东西哭鼻子。孟图南掉半天眼泪，哭得那叫个肝肠寸断，边上大妈看不下去给他递张纸，也不知道发生什就安慰说：年轻人想开点，没什过不去。
这去是真上战场，路延安安静静地在定晏等他消息。
孟图南走，日子好像瞬间平淡下来，每天都不痛不痒。
生日那天他跟孟图南掐着点打个电话，零点前是孟图南生日，零点后是自己，他们互相说生日快乐。零点过，孟图南说句：“……有给你安排个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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