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崇也没多说,转身去找医用棉签和酒精,本来想操作下但发现手不方便,他站着思考下
三姐脾气很差,阿崇习惯。这些年打他其实打得少,阿崇长大以后三姐就很少跟他动手,顶多言语攻击下。虽然说得隐晦,但阿崇知道三姐在告诉自己什……那她到底是想要保护自己,还是只是种带着恶意报复呢,因为自己人生不幸福,所以害她不幸福自己也别想好过?或许都有吧,阿崇懒得去揣测她。
让阿崇惊讶是宁宇反应这大。他感觉到种被或许会被称为温柔东西在击打自己心脏,怪,还有点疼。
宁宇还是皱着脸,脸愤懑不平:“这怎能习惯啊,好好说话不行吗,定要这样,你手还在……”
阿崇后来就听他说,不插话,静静地站着,不知道在想什。
等宁宇把自己上上下下检查完,阿崇才指指宁宇左脸,说:“你脸破点。”
方方言,因为她情绪激动,说得又快,宁宇其实没太听懂,他现在还心脏狂跳,生怕三姐又跳起来去碰到阿崇受伤手。
阿崇没有回答三姐那句话。
过很久,三姐才冷笑声,说:“要死要活随你便,走。”
她转头对着宁宇叹口气,音量又拔高,“放开!”
宁宇连忙放开她,三姐叹着气撩撩头发朝门口走,本来都要关门,结果又回头,犹豫下,丢下句:“披萨记得吃。”
两道指甲划痕,不深,但破皮,还流点血。但那巴掌很实在,宁宇皮肤偏白,留几道巴掌印子,看着挺滑稽。
宁宇愣秒,阿崇又问:“疼不疼?”
说完他靠近些去看宁宇脸颊,手捏着宁宇下巴仔细盯着看看,动作拉近,宁宇大气都不敢喘。
阿崇又问次:“疼不疼。”
这突如其来关怀让宁宇懵下,呆下才说:“……不疼。”
这女人太奇怪,神经病吧,宁宇头雾水,脑中只剩下这个念头。
门砰地声关上,宁宇惊魂未定地呆会儿,才想起要去看阿崇手。他急急地走过去小心查看阿崇伤口,脸都快皱成团,连声抱怨:“你妈妈怎……不能好好说话啊,她怎这样反复无常,吓死……”
阿崇盯着宁宇看,“她就这样。”
“那也不能这样打人吧……”后劲太大,刚刚还好,这会儿宁宇说着说着心疼得都要哭,“太凶,爸都没她这凶,刚刚看她那个样子还想拿塑料椅子打你,怎这样啊……”
阿崇语气还是没起伏,“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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