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许则诚实地回答,声音里透着些因为不知道该不该问而产生没底气,“为什心情不好呢?”
陆赫扬反问:“又不是开心事,为什想知道?”
“想……”许则好像在艰难地寻找合适表述,最终他说,“帮你分担点点。”
自己身上早就压满重担,压到直不起腰抬不起肩,还想着要帮陆赫扬分担点。
陆赫扬搭在膝盖上那只手指尖动
他扶陆青墨回到卧室,接着下楼去敲保姆房门,请她帮陆青墨卸妆换睡衣。
原本吃过水果还打算再看半小时书,但陆赫扬在书桌前坐会儿,最终合上书本,拿起手机给许则发条消息:在忙吗?
很快收到许则回复:没有。
陆赫扬于是给他打电话过去,刚接通,就听见许则那边有笔掉在地上声音。
“在看书?”陆赫扬问。
,她也不知道。陆青墨从哀求变成哭喊,“错,你救救他,以后听你话,求你救救他……”
雨淋得她眼睛都睁不开,只觉得自己父亲实在太高,山样不容撼动。最后魏凌洲将满身泥水她扶起来,体贴道:“好,回车上吧,让人把他弄出来。”
坐到车里,陆青墨竭力向外望,但车窗被雨水打湿,片模糊。她伸手去擦,徒劳地擦很久,才意识到玻璃窗外雨,从里面擦是擦不掉。
那夜倾盆大雨整整好几年没有停,不断地浇在她身上、脸上。陆青墨有时认为自己不应该那耿耿于怀,因为她已经挣扎过努力过,只是后来不敢,但为什还是从没有停止过遗憾。
陆赫扬知道发生什,那天场景被保镖车上安装特殊摄像头全部录下来,在个看似很偶然时机,他看到过那段录像——所以其实并非偶然,而是有人刻意把这段视频当做警示片给他看。
“在做试卷。”许则回答,“刚好现在手上没有活。”
等几秒,陆赫扬没有说话,许则犹豫过后,问他:“心情不好吗?”
陆赫扬就笑下:“为什这问?”
“……”许则说,“感觉。”
“还有感觉到其他东西吗?”陆赫扬往后靠在椅背上。
不要自由,不要反抗,要顺从,要接受。
要把棱角摘干净,变成圆润棋。
然后他们都会慢慢地完全适应这个阶层,融进去,成为下个执棋人。
“没错。”陆青墨闭闭眼,像蒙受冤屈人固执地要为自己翻供,她重复道,“没有错。”
陆赫扬垂垂眼,站起来,从陆青墨手里拿过酒杯放到茶几上:“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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