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心显而易见,闻又夏看向邱声时,不知还能有什表情。
偷偷把他琴弄坏这点小心思都可以忽略不计,闻又夏半晌说:“……也不给留把备用。”
“以后再买呗。”邱声提醒,“可别感动哭啊。”
闻又夏喉咙有点紧,嗓子发疼地说:“没哭。”
他顿顿:“贵不贵啊?”
顾杞:“坏?昨天不还好好。”
闻又夏说不知道,继续跟拾音器搏斗。
他这把苹果红YAMAHA用差不多十年,从加入银山开始就直修修补补,后来扔在东河家里落灰,几年没碰,今年刚开始拿出来排练感觉没有太影响音色就继续用着。保养得好琴用几十年都问题不大,闻又夏还以为它能多支撑段时间。
这节骨眼出问题,闻又夏向细致人惟独忘先借把备用琴防止突发情况,再过小时修不好,他们演出就得泡汤。
顾杞看他脸都黑,挠挠头:“打电话问问人?阿焦琴你用得惯不……”
“挺贵,全球限量款。”邱声挂着促狭笑意,“就算拿你钱买,挑时候点不手软。而且是自己钱,你下次再想砸时候千万冷静点儿。”
分为二木屑扎入骨肉,创伤尚在,但以后都不会痛。
多少地,他们都在这段关系中变得伤痕累累。邱声背后纹身,闻又夏手臂疤和干净无名指,有些消退,有些却更加深刻。
四年前他们之间绷紧弦到极致再承受不住多句争吵于是赫然断裂,如今再次面对模样场景,能与四年前同等笃定,闻又夏想,也只有邱声做什都因为爱他。这份爱意曾经步步紧逼得过分,让他反而担忧会因为令对方不满而被抛下。现在,邱声学会换位思考不强求他往后定读懂自己所想,他也为邱声开始勇敢。
重新相爱这件事,看似顺理成章,实则对他们更像在人生路上新添个拐点。有所思,有所求,
句话没说完,后台方向卢宁神秘地探出头:“闻夏,这儿有琴。”
闻又夏看向邱声拎上来崭新琴盒,又看眼自己手里怎也修不好旧贝斯。拾音器说坏就坏,贝斯说换就换,巧合多就不是巧合。
“至于吗?”闻又夏无奈地说,指指跟随自己好多年YAMAHA。
邱声像没听见:“你看看喜不喜欢?”
新贝斯好像是照着闻又夏审美长,浅色,泛着贝母细闪,琴身相对重些,手感却更加可控。外观好看,配置也都顶级,琴弦已经提前校对音准,现在插电后只需要简单调试就能直接开始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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