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有个几乎可以笃定的猜想酸胀得要命,邱声舔了舔干燥嘴唇,记忆全部复苏。他不声不响地走在前面,过马路,左拐,第二个路口时进入巷子。
身后,闻又夏的脚步又轻又坚决地跟着。
穿过小巷拐进大铁门,别有洞天,两边的灰色
后面一条消息令邱声略恼火,这意味着他们不能立刻把混缩好的《》发布。他拿给闻又夏,不屑地评价:“商人。”
“可以先发Remix。”闻又夏说,“而且原来demo的贝斯线我想重新录,这段时间录完《舞》,再抽个空录,修音。”
“你的贝斯不需要修音。”邱声说得无比顺嘴。
身边人因为这句脚步迟疑一拍,他听见闻又夏笑了声,后知后觉地说:“哦,谢谢。”
“回去吗?”邱声问,自然地把一半重量交过去。
脸:“那你们送到了给我打个电话,闻哥,你记得——”
闻又夏应了一声,把他的头按回去,无奈地叹了口气。
下电梯时三人尴尬地安静着,邱声从金属镜面的倒影里见一晚上千杯不倒的阿连脸颊开始微微泛红,在心里骂了句:“卢一宁傻逼。”
阿连的家离卢一宁住处不算太远,开车大约需要15分钟。四条街,他们站在小区大门外等了会儿没看见空车,夜深人静,温度低,最后是陪着阿连走回家的。
送她上楼后邱声打电话给卢一宁,对方没接,改成发微信说:“阿连送到了,你有戏。”
“这边离我住的地方挺近的,想去拿个东西。”闻又夏说,指了指另一边的红绿灯,邱声抬起眼望过去时,发现他们不知不觉走到了曾路过无数次的街口。
夜色渐深,暖黄街灯将柏油马路镀上一层伪装的阳光。车很少,偶尔一辆经过斑马线时也不减速了,红灯闪过最后几秒,紧接着照亮了街口伫立的指路牌,蓝底白字,标出东西走向,写着:光明路-林荫大道。
他们竟不知不觉走到了这儿吗?
邱声扭过头,来的方向,他第一次发现阿连的住处离林荫大道这么近。
可是闻又夏的“家”在这儿吗?
闻又夏问:“他醉了,能回你吗?”
今天晚上数卢一宁喝得多,这会儿蹲在家里估计正抱着马桶吐,清醒不清醒的说不上,但想必不会太好受。两人想象那个画面,邱声绷着的脸一下子笑出来,摇摇头:“算了,只能帮他到这儿,剩下的看造化吧。”
正说着,手机振动,邱声以为卢一宁真这么有出息,低头一看,是阿连。
“我到家了邱邱,谢谢你和闻哥啦[玫瑰]”
“望姐建议你等新专辑再发歌,她想搞个数字版本线上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