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休息,讲话时间让吉他手贝斯手调音,给鼓手炫技,主唱聊聊创作理念。
一切都是那么循规蹈矩,直到邱声说——
“今天心情好,唱个新歌给你们听,也给你们看看我们闻夏刚换的琴。”
观众很给面子地吹起口哨。
《敬自由》姗姗来迟,终于首演。
只是巡演仍在继续,邱声受不了闻又夏的冷淡,调音时没有参与。顾杞帮他调了吉他,返回休息室问:“我们演新歌吗?去跟闻夏说一声。”
他说的是《敬自由》,姗姗来迟的一首歌。
邱声含着润喉糖:“演吧,再不演我怕没机会了。”
“说什么丧气话啊!”顾杞骂他一句,“怎么可能没机会,我们巡演之后就进棚录,然后你写新歌,出专辑,还开不开演唱会了!”
顾杞难得表现出强烈事业感,是在安慰他。
地问,他觉得那行字太羞耻。
闻又夏的动作顿了顿,摇头,把琴盒抱出来。
上面的字当面告诉嫌肉麻,邱声最终绕了个弯:“我说会想办法。”
闻又夏没对此发表意见,淡淡地“嗯”了声,可邱声莫名觉得他根本不信。
“你别这样对我。”邱声说,于事无补地求他,“闻又夏,好不好?你生气点都行,不要好像什么都无所谓。”
这是与银山以往温柔迷离风格大相径庭的一首歌,激昂又狂躁,希望生生不息,唱理想也并不突兀,贝斯和吉他配合堪称完美无缺。两把乐器完全不一样的音色,一个如风,一个似大海,相同的是都一往无前。
最后一首歌演完,乐队四个人如往常一样鞠躬致意,然后
邱声撇着嘴角,为了让顾杞放心,勉强地笑了笑。
“好吧。”
顾杞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认真准备留下一句“我去看看他们俩”,然后出了门。
银山演出从不迟到,年底那次巡演除了麓阳其他都反馈不错,再次巡演,票卖得很快。
来的人也多,换做以前,邱声肯定兴奋得不行。可现在,开场《五月雨》,紧接着专辑里的歌一首一首地演,居然没有任何波澜,也没有失误,一切都是肌肉记忆,乐器和人声的配合无比精妙,观众看不出他和闻又夏即将分崩离析。
“我没生气。”闻又夏说,“反正我也改变不了,生气有什么用。”
他说完后背上贝斯琴盒,往前台去准备调音。
那是邱声从未见过的冷漠态度,他看着闻又夏走远,居然没力气追上去。手脚都在发抖,邱声紧紧捏着药瓶,牙关颤动,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他猛地意识到,他和闻又夏之间有什么已经彻底分裂了。
那句“我们不合适”到底刺伤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