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夏有没有跟你提过那个先心小孩儿?”白延辉坐在邱声对面,单手撑着下巴,那样子真像在给他提个圆满建议,“不如这样,你把这首歌给,出20万买断,你拿钱给闻夏让他弟弟治病还人情,不愿意话留着给乐队发工资也可以啊,猜你们现在年也赚不这多……当然,签完字后,再也不会打扰你而且永远不联系闻又夏,有关刀哥消息就烂在俩这儿。邱声,这个决定没有对不起他——闻夏很心软,他真爱你话就会理解你决定。”
闻夏会理解你。
不。
邱声想摇头,他内心在呐喊:不可能,闻又夏只会恨!
这是他们起写歌,是他们终于放下理念隔阂选择握手言和证明,是他还没握住就快要
们碰巧有首差不多旋律作品,眼看现在除非大改也无法发布,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多新鲜,让给小偷做人情。”邱声冷冷地说,掌心已经被掐破皮,只有这样他才能保持清醒。
“当然啦,你也可以选择直接发布。泽背靠时代唱片,你们发歌,那相似旋律被他们抓住,不按死也得脱层皮。”白延辉心安理得地品茶,“个小乐队,突然卷进这种旷日持久斗争还不定赢得对方雄厚资本。当然你们也可能摆事实讲道理地赢得公众支持,但同时因此得罪时代唱片和圈业内大佬……邱声,你是聪明人,就算赢也得不偿失啊。”
他无耻彻底让邱声失语。
之后发生事,邱声全程处于分不清虚虚实实状态。他提前吃镇定药片起作用,让他不至于热血上头干出不可挽回蠢事,可副作用也明显。激动情绪被疼痛和药物接连撕裂遍,冲得他脑子里蒙层灰似,好像视觉神经同时被压迫。
白纸黑字打印出来放在面前,邱声只艰难地看清最上头几个字。
《著作权转让协议》。
那人用不紧不慢语气说:“邱声,听说你们今年要上音乐节,还有全国巡演?哎……于公,你们乐队刚起步,贝斯手就爆出有个吸d强戒无所事事爹每天找他麻烦,要往真正音乐圈里走这可不是什好兆头,很可能会影响你们口碑,万对方发疯做出什事,到时候连黄安维也保不住你们;于私,你是闻夏男朋友,总要保护他次别让他知道吧?不至于赌上乐队前途……等以后挣钱出名,谁在意这些,但现在可不样——”
邱声张嘴,却没发出声音,只看见新打印出纸不停地晃。
没有风,是他拿着纸手在剧烈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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