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辉:“但是别人会罢休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邱声说,感觉自己声带抖得厉害。
他不愿承认,只要白延辉提到闻又夏,其他的都暂时排在了第二位。哪怕邱声预演过白延辉可能会用闻又夏威胁他选择放弃,可也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
闻又夏自己都不可能事先猜到这种可能性。
白延辉重又在沙发上坐了,他把笔记本抱在膝头,说:“我们谈个条件吧邱声,你不是那么死板的人,对吗?”
“跟你讲个故事吧。”白延辉无视了邱声的拒绝,自顾自地重新端起茶杯,“从第一眼见闻夏,我就觉得他眼熟,后来偶然间看了一盘录像带,才发现他竟然长得和‘圣泉’的吉他手那么像,翻了翻,年龄也对得上,巧得很。”
“……”
“不过‘圣泉’风靡东河的时候我只有十来岁,连摇滚乐是什么都不知道,只好去向前辈们私下打听。”白延辉说到这儿,看向邱声,“那是支金属乐队,曾经,非常的有名,但后来迅速销声匿迹——你知道为什么吗?他们鼓手嗑疯了,在台上,用一把刀戳穿了主唱的喉咙。这是一起恶劣的刑事案件,乐队五个人,死了一个,进去了一个,剩下三个全是瘾君子,带到里面强戒,就像骆驼。”
从前听闻又夏提过一些,但邱声万万想不到内中还有这种牵连。他默认那并不是一支出名的乐队,也不是出名的吉他手,所以才会杳无音讯。
白延辉说:“到现在只有一些死忠乐迷还记得吧,就像烂苹果,再过几年说不定也不会有人提起我们,顶多在听歌的时候说一句,‘可惜了。”他露出个颇为遗憾的表情,但转瞬即逝,“我稍微了解了点,本来也觉得就到此为止,结果今年在燕京,误打误撞,居然认识了那个吉他手。”
“你想要那首歌。”
这甚至不是一个疑问句。
白延辉:“话不能说那么难听,歌是我写的……你
“……”
“圈内人叫他刀哥,听说最近才出来,没钱没地位,现在人已经差不多废了。吸了那么多年脑子也不太清醒,不过还记得住事,知道自己以前把一个女孩儿搞怀孕过,因为女孩儿没让他负责他反而印象特深。刀哥经历了这些,现在后知后觉想找当年的女孩儿和孩子。不过我没对他提过,否则他就得追来东河找闻夏了。”
邱声太阳穴绷起一条青筋:“你无耻!”
“但闻夏说不定也想和他见一面呢?”白延辉笑了笑,“闻夏家里的情况、他的性格你都很清楚,现在再给他弄个亲爹回去,以他的心软,你觉得他会完全不管吗?”
“他不会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