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顾相当着满朝文武面,在天子面前弹劾相爷,说相爷在位期间滥用职权,打压忠良,结党营私,收受巨额贿赂。还有行事嚣张跋扈,手遮天。人不在朝堂,还在背后操纵春闱,阻碍朝廷选贤任能……“”
哗,整个酒肆都是惊讶声。
“连相爷都敢弹劾,顾相这是傻吧。”
许骄端起茶盏轻抿口,顾凌云不是傻,是气糊涂。
当着天子面,说她滥用职权,结党营私,还说她人都不在朝堂,仍然手遮天——这不等
但事实真相是,大夏天,她吃多冰,来大姨妈时候,痛得不想下床,生无可恋在床上躺几日,心想着何必非要挑这个时候自己为难自己,索性连几日都称病没去上朝。
她真是病呀!
但又是不能让太医看得病!
她当时确实惹恼元帝,他让她好好回去反省,但在元帝看来,她干脆连几日都怄气不来上朝。朝中这多双眼睛看着,元帝不罢她官下不来台。但她总不能告诉旁人,她每个月其实都有那几天不想上朝,只是这次吃冰……
总归,嘴长在旁人
繁城将他拎出来是对,省不少麻烦事。
这样处绿洲里,酒肆就是客栈。但酒肆只有十余间客房,大多数人都会在酒肆中坐上宿。许骄不想引人注目,不会去碰那仅有十余间客房。左右不过对付宿,明日晨间就走。
旁商旅也大多抱此心态,好酒好菜配上,正好可以用上大半个晚上。
“听说吗?相爷这回被罢黜,是因为连数日没上朝,惹怒天子威严。”邻桌正好有人提起她。
许骄指尖微顿,筷子在半空中短暂停留,很快,又稳稳夹片红油猪耳,不慌不忙往嘴里送。
身上,反正今夜漫长,她权当听京郊茶肆说书打发时间罢。
她本尊就在隔壁,邻桌却浑然不知,“相爷离朝中,陛下看谁都不顺眼。相爷罢官后,陛下连提两个宰相吧,这都不到两月就换。顶着前面这位相爷在,宰相才是高危职业,不好做!”
在南顺,相爷是专指许骄。
宰相才是职位。
许骄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仿佛说都是旁人,同她本尊没什关系般。
这里只是塞外边关处酒肆,天高皇帝远,他们就是要说皇帝闲话都没人会吱声,更勿说是她。
许骄淡然处之。
这路从京中到边塞,连她是血盆大口妖怪都有人说,至于旁什*臣,断袖,祸乱朝纲,中饱私囊,打压忠良等等等等,她早就见惯不怪。
况且,她被罢官,确实又不是头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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