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推推赵以川
肩，对方不动，睫毛轻微地颤，表情变得玩味，连同他身上那股经久不散海洋香调也像调情
般弥漫。
吻性质从博弈变作亲昵，裴哲却觉得危险。他暗示无果，又被赵以川带着侵略感气息从四面八方裹挟，身体不由自主发热，先是耳朵和脸颊，然后眼角、喉咙，胸口，心跳愈来愈快，甚至是……
他不自然地把条腿往外伸。
够
。
心里这个声音不断重复，裴哲终于错开赵以川凝视，小声说“行”。接着打算抽身离开，不再陪他玩这个输赢都样游戏。
浓郁暮色和夜风从脚底涌向天空，吞噬光明同时阴差阳错唤醒裴哲理智。按在凳面手指收收，碰到坚硬石头，他心跳突然十分用力地跳动次。
砰——
脚趾短暂失去知觉，蜷缩着，近乎麻醉无力。
赵以川嘴唇比笑容要凉得多。
“他今天也冷吗？”
雪落在眼角后片刻就融化，像滴眼泪顺着脸颊悄无声息地滑到腮边，凉意试图解冻接近麻木神经。
裴哲刚要躲，后颈处小块裸露皮肤立时被温暖宽厚手掌覆盖。
“亲下，你怕什
？”
故意沉声说话只剩下气音，裴哲错愕片刻，再想逃开就没有机会。
赵以川带着海洋般清新却温和味道包裹他，呼吸轻柔地撩把鼻尖，然后好像不经意地低头，嘴唇就准确捕捉到他。
但刚直起身，掐在后颈上那只手
这念头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脑海，似乎让裴哲从荒谬幼稚游戏中猛地清醒。
他再看赵以川眼，目光闪烁下，随后想起他们在接吻——不，这根本不能算接吻，就是嘴对着嘴，毫无感情两块肉虚虚实实地贴合，感受不到温度，欲念，甚至某刻共同跳动心脏和自然而然想靠近身体。
大概算他接过吻里最平庸，又最特别次。
也够记得住。
吻半分钟还不至于少块肉，也没越过红线，但这久，裴哲觉得也差不多。
薄荷糖后劲辛辣又冷冽，裴哲时分不清这来自他舌根还是赵以川嘴唇。
他想闭眼，可赵以川正专注地看向他，不依不饶，有钩子藏在眼神锋芒之后，仿佛挑衅和宣战。裴哲还未来得及接纳突如其来变故，被他激，时不肯示弱于是也这直勾勾地对上那双深褐色瞳孔。
是啊，不就亲下，他怕什？
所以柔情事也能变作暗自较劲，谁先退缩就好像认输，但裴哲和赵以川大概都说不清他们到底为什非要分个胜负。
身后，面包店最后盏灯也骤然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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