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张投资。企业旦做大,就涉及就业、稳定和方方面面利益,不容易破产重组。这在曾经光伏巨头——江西赛维破产重整案中表现得淋漓尽致。
如前所述,2011年,赛维已经成新余财政第贡献大户,创造就业岗位2万个,纳税14亿元,相当于当年新余财政总收入12%。在z.府背书之下,赛维获得大量银行授信,远超其资产规模。自2012年起,赛维债务就开始违约。地方z.府屡次注入资金,并动员包括国开行在内数家银行以各种方式救助,结果却越陷越深。2016年,赛维总资产为137亿元,但负债高达516亿元,严重资不抵债。其破产重整方案由地方z.府直接主导,损害债权人利益。当受偿率太低债权人无法接受重整方案时,地方法院又强制裁决,引发媒体、法律和金融界高度关注。(47)
所以产业政策要有退出机制,若效率低企业不能退出,“竞争性”就是句空话。“退出机制”有两层含义。第是政策本身要设计退出机制。比如光伏“标杆电价”补贴,直在降低,所有企业都非常清楚补贴会逐渐退出,平价上网时代终会来临,所以有动力不断提升效率和降低成本。第二是低效企业破产退出渠道要顺畅。这不仅涉及产业政策,也涉及更深层次要素配置市场化改革。如果作为市场主体和生产要素载体企业退出渠道不畅,要素配置市场化改革也就难以深化。然而“破产难”直是国经济顽疾。方面,债权银行不愿走破产程序,因为会,bao露不良贷款,无法再掩盖风险;另方面,地方z.府也不愿企业(尤其是大企业)走破产程序,否则职工安置和民间借贷等系列矛盾会公开化。在东南沿海等市场化程度较高地区,破产程序相对更加规范。同样是光伏企业,无锡尚德和上海超日破产重整就更加市场化,债权人受偿率要比江西赛维高很多,这两个案例均被最高人民法院列为“2016年十大破产重整典型案例”。但总体看来,无论是破产重整还是破产清算,国在企业退出方面制度改革和建设还有很长路要走。
第三节
z.府产业引导基金
最近几年,产业升级和科技创新是个热门话题。讲到对高科技企业资金支持,大多数人首先会想到硅谷风格风险投资。然而美式风险投资基金不可能直接大规模照搬到国,而是在移植和适应国政治经济土壤过程中,与地方z.府财政资金实现嫁接,产生z.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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