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资质量下降,收益不高,债务负担就越来越重。
若仅仅只是债务问题,倒也不难缓解。最近几年实施系列财政和金融改革,实际上已经遏制住债务迅猛增长。但经济增速随之放缓,说明资源使用效率仍然不高。就拿土地来说,虽然各地都有动力调配好手中土地资源,平衡工业和商住用地供给,但在全国范围内,土地资源和建设用地分配却很难优化。地区间虽然搞竞争,但用地指标不能跨省流动到效率更高地区。珠三角和长三角经济突飞猛进,人口大量涌入,却没有足够建设用地指标,工业和人口容量都遭遇人为限制。寸土寸金上海,却保留着289.6万亩农田(2020年数字),可以说相当不经济。同时,中西部却有大量闲置甚至荒废产业园区。虽然地广人稀西北本就有不少荒地,所以真实浪费情况可能没有媒体宣扬那夸张,但这些用地指标本可以分给经济更发达地区。如果竞争不能让资源转移到效率更高地方,那这种竞争就和市场竞争不同,无法长久地提高整体效率。旦投资放水闸门收紧,经济增长动力立刻不足。
可是制度直如此,为什前些年问题似乎不大?因为经济发展阶段变。在工业化和城市化初期,传统农业生产率低,只要把农地变成工商业用地,农业变成工商业,效率就会大大提升。但随着工业化发展,市场竞争越来越激烈,技术要求越来越高,先进企业不仅需要土地,还需要产业集聚、研发投入、技术升级、物流和金融配套等,很多地方并不具备这些条件,徒有大量建设用地指标又有何用?改革方向是清楚。2020年,中共中央和国务院发布《关于构建更加完善要素市场化配置体制机制意见》中,放在最前面就是“推进土地要素市场化配置”。要求不仅要在省、市、县内部打破城乡建设用地之间市场壁垒,建设个统市场,盘活存量建设用地,而且要“探索建立全国性建设用地、补充耕地指标跨区域交易机制”,以提高土地资源在全国范围内配置效率。
第三节
纵向不平衡与横向不平衡
分税制改革之后,中央拿走收入大头,但事情还是要地方办,所以支出大头仍留在地方,地方收支差距由中央转移支付来填补。从全国总数来看,转移支付足够补上地方收支缺口。(22)但总数能补上,不等于每级z.府都能补上,也不等于每个地区都能补上。省里有钱,乡里不见得有钱;广州有钱,兰州不见得有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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