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如今心思全然不在今日午间用膳上,听她还敢提清宁殿,便不许她这样没骨头似挨过来,沉着面色道:“你就算将心思都放在太后身上,又何必来糟践自己身子,若是朕不知道,你还想怎样?”
宫妃换下来衣服也不是穿次就扔,脏也有内侍交付给浣衣宫人浆洗,臂袖处染上血,岫玉也不敢再替娘子隐瞒,斟酌着还是禀报圣上。
这也便是她伤口不深,没做出太多傻事来,虽叫人生气,还不至于要传廷杖责罚宫人看护不力,要是再这放任下去,她准备在自己身上划上多少道才算完?
从来只有她羞怯不肯与圣上再度云雨,几乎没有在自己主动靠过去时候被圣上推拒过,云滢没什威慑力地“哼”声,想要拿手捂住脸,却又被皇帝攥住手腕。
她手臂上才
是来央求,她反倒是认作是理所应当,她说便应当这样做似。
江宜则侍立在屏风旁边,圣上来时会宁殿便如风雨欲来,谁人不是提心吊胆,然而云娘子醒有会儿,圣上不悦归不悦,但也没什责骂,便知这趟是雷声大雨点小。
主谋没事,就算是要问从犯罪也不可能太过。
“官家,奴婢听闻娘子回来之后便没用什吃食,您看这时辰也快到安排传膳,不如叫宫人们下去预备着,您也留下来用些?”
会宁殿主事还是他亲自挑人,但这个时候也不敢开口,江宜则往前进几步打个圆场:“要是娘子饿坏,恐怕这些人罪过就更大。”
云滢闻言噗嗤笑,慢慢地将脸扭过来,江宜则是个猴精人,圣上因为她不爱惜自己生气,又不是为别罪名,饿坏她圣上自然也不会高兴,他虽然不直接说,但意思也差不多就是这样。
皇帝淡淡地瞥他眼,见云滢破涕为笑,便也没再说什,江宜则见圣上颔首,知道这是准,便吩咐宫人们起身,不再打扰帝妃清净,而他自己也退到外间去。
“这两天吃素,不知道官家要用些什?”云滢知道是时候也该温柔小意些,她凑过来亲下圣上面颊,试探着问道:“亲自下厨给官家做点什荤食,您看好不好?”
“要不然就做瓜齑,记得膳房新进些茭白与淡盐笋干,拿来做这菜正好,这菜不费什事,拿鸡胸前那块肉切成长条丝,和虾米生姜还有酱瓜这些起拌匀,再拿香油炒出香味就好。”
云滢将头枕在圣上肩头:“老娘娘之前头最疼时候只能吃米油,直嫌没什味道,就稍微拿这菜拌下,能进得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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