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莉再度确认遍,“很抱歉是,本届最佳男演员——”
满场安静,几乎落针可闻,每个人心里都划过不详行字——糟,出乌龙,她报错名字。
商陆眸底晦暗,下意识地便看柯屿眼,仿佛要确认他此刻脸色、他此刻心情。
或许,简单点,他只是想告诉他,他在。
但是这越界,商陆终究克制住目光里关切。
屿翘起侧唇角,目光似留恋也似怀念,像隔着段时光,在用目光温柔地触碰个易碎而美好东西,“直都知道。”
商陆很想负气败兴地说声,你在栗山那里毫无长进,原地踏步就是退步,是不是全球影帝提名就让你自得自满让你觉得自己可以春风得意裹步不前?但话在舌尖滚滚,他悚然惊觉——他这是怎?他什时候变得这刻薄尖利毫无风度?又什时候对别人如此针锋相对过?
温有宜二十多年言传身教在面对柯屿时便失效。是,魔法在天亮时候就会消失,他看到柯屿,像从安全岛黑夜走向白昼间大马路上,惶然、失度,像落水狗,再怎牙尖嘴利狺狺狂吠,也不过是将他狼狈烘托得更淋漓尽致。
评审团主席阿莎莉站起身,得奖人向来是由她公布。她个子娇小,演技已经封神,这重大、令台下几千人牵肠挂肚消息,她总是简短、随性却优雅宣告出来。
“获得最佳男演员是——”
柯屿很冷静,镜头其实在对准他,他还对之笑笑。
在这漫长又短暂
纪允心跳在这刻到达巅峰。虽然老师对他总是打棒子给颗糖,那天对着全球媒体说他很有天赋,是他心目中好演员,回头就又雷打不动地带着他拉片,给他布置功课,说他悟性低处理不这个那个层次,“还差得远。”纪允都快听到耳朵起茧。
戛纳最年轻影帝是十四岁,他十七得提名,也不差吧!胜负欲刚起来,阿莎莉用法语念出个名字:“——「花心公敌」,柯屿。”
“艹!”谢淼淼都骂脏话。
法语发音好陌生,柯屿瞬间如同被砸懵,被旁栗山紧紧拥住时还僵硬着,栗山情难自禁,亲吻他脸颊,沈聆哈哈大笑。商陆是想恭喜,心里虽然是重重跳,但还是保持绅士地伸出只手,“恭喜”两个字咽在舌尖,他眼睛微眯,……脸都绿。
“Excusz-moi,”评审团阵骚动,阿莎莉有点懵,先说句抱歉,而后捂住话筒,扭头与评审团众人确认着什,“出点小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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