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边
栗山轻轻
咳嗽。
柯屿轻巧地想，您都把年纪
，就别听八卦吧？
右耳边听到商陆好冷酷地说：“
本来就比他严格。”
最佳男演员颁奖嘉宾从幕后出来，是全球闻名某位女影星。
“知道，”柯
柯屿很短暂地怔怔，“什
？”
商陆不耐烦地说：“可以算鼓励，你爱怎想怎想。”
最佳女主演在说致谢词，她声音柔弱哽咽，很动情，与台下丈夫郑重飞吻。
柯屿抿起唇：“你是不是来看首映？你觉得演得怎样？”
纪允支起耳朵，想看看他老师是不是对别人也这冷若冰霜严酷无情。
可以算鼓励吗？”
最佳女演员颁出来，柯屿跟着鼓掌，眼睛看着星光闪耀舞台中央。心跳又加快，回到第次参加星云奖时，那时他也是和商陆这样比邻而座，商陆落选最佳导演，却对他说「向前看，不要怕」。
向前看，不要怕。
向前看固然容易，不要怕却是需要披荆斩棘勇气。「花心公敌」有场落水戏，因为搭档女演员水性不好，栗山又不允许用替身，她次次僵持，柯屿也配合着高空落十五次水，每次都觉得骨头都要散架，肌肉像块砧板上肉，要被拍烂。
是冬天。宁市冬天虽然不至于很冷，但水也是刺骨。戏NG五天，第三天时没有热好身，拍完后听到声咔，安保入水抱女演员，现场注意力都在监视器后栗山身上，直到盛果儿抱着大毛巾脸色惶白地问——“柯老师呢？！柯老师怎还没上来！”
商陆沉稳句，收敛贯若有似无夹枪带棒，淡漠又认真地说：“拿奖够，在这里不够。”
纪允：“……”
好家伙。
柯屿失笑声，把最佳导演奖杯扔还给他，“原来你来，致谢时候直往中间看，以为你会在那里。“
商陆没想到中套，时间有些恼怒，偏偏又反驳不出。柯屿生硬地化解尴尬，仿佛生怕他就此不开口，说：“看来你比栗老师严格。”
他腿抽筋，因为女主角这场状态好，他是全程忍痛走完戏。果儿声音、片场纷至沓来脚步声、栗山厉声诘问、制片主任急三火四叫人声，都浮在冬日惨白午后阳光下。他失去呼吸，也近乎失去意识，眼前浮光掠影，像金色鱼鳞。
柯屿想，快要死。
快要死人，还有什惧怕呢？
他很想商陆，想在濒死时抓住他，问问，想向你看，可是害怕。可不可以不再害怕？
商陆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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