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枝和负气地嘟囔:“凭什。”
苏慧珍温柔但坚持,哄着,从商陆看不见角度轻轻推她矜娇儿子,又故意板起脸吓唬他:“你再这样,以后商陆都不送你。”
商陆想说“不会”,裴枝和却已经受惊般抬起视线,眨不眨地盯着他,半晌,嘴里却冷冰冰地说:“随便,爱送不送。”
苏慧珍叹口气,没避着任何视线,戴着冰种翡翠手镯纤手大大方方地在裴枝和背后轻轻推,将他猝不及防推进商陆怀里:“别人是嘴甜心硬,你是嘴硬心甜——快,赶快抱下道别,要开始登机。”
商陆被他撞得退步,手还是绅士地在裴枝和后背扶下,但脸色已经沉下来。裴枝和比他慌乱,手忙脚乱中推着他胸膛将他往外推离步,“对不起。”
,拧拧裴枝和脸颊:“几岁人,还定要和你陆陆哥哥起跨年?新年巡演妈咪去看你好不好?”
裴枝和不能被安慰,被安慰,委屈就更翻江倒海地造起反来。
“不用,谁都不用来看,票已经送出去。”
苏慧珍抚摸他头发:“们小枝就是傻乎乎,还跟小时候样。商陆毕业,有自己事要做,怎可能直陪着你?要真能直陪着你,那就不是哥哥,是男朋友。”
裴枝和脸色变,心里鼓似地乱擂,余光斜觑商陆。商陆还是坦然磊落模样,没有任何窘迫局促和不自然,“苏阿姨,不要开这样玩笑。”
商陆没再理苏慧珍,垂眸看着裴枝和,没什难舍难分临别赠言,只说:“落地报平安,新年巡演不要紧张。”
真要走,裴枝和鼻子蓦然酸。在法国留学岁月,兜兜转转也有十二年。他共才二十四岁不到,人生有半时间和商陆共同度过,算起来,比和裴家长,也比和苏慧珍长。他走两步,握着拉杆手攥得很紧,回头看,商陆仍站在原地,仍是倜傥而英俊模样,两手插在裤兜里,对他笑笑,
裴枝和怒气冲冲:“谁要当gay!”
苏慧珍手始终压着心口披肩,闻言,白皙指腹摩挲着上面别着枚钻石蝴蝶胸针,倏尔春风化雨般笑开,柔声说:“你说得对,这样玩笑是不应该乱开。”
差不多该安检,裴枝和推着登机箱恹恹地挥挥手,眼睛不看商陆,只说句“回见”,苏慧珍温温柔柔地挽住他:“宝贝,别生气,商陆特意从宁城陪你过来,不是为看你哭丧着脸,对不对?”
裴枝和垂眸,垂在身侧手掐进手心。
“快,跟商陆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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