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会儿,他哑着嗓子道:“他说他收到,谢谢。”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不是暧昧,不是窘迫,而是彼此彻底坦诚温馨与安宁。
月亮悄悄攀升,霍城也敛神色,很快恢复平静。
“闻禹,今天坦白这些,其实是想告诉你,因为你出现,那个被爱伤害过孩子现在已经彻底痊愈,他有爱人能力,可以毫无障碍地表达爱意,可以
霍城又次道歉。
到这个时候,他还是习惯性地揽错,没有推卸丁点责任。
苏闻禹像是被惊醒,忽然长吁口气:“知道,码归码,才不会好心到为过去做错事你申辩什。”
“但是——这并不影响给过去过去,那个没做错任何事小小霍城,个安慰又充满爱拥抱,不是吗?”
霍城下子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双温暖又柔软手臂就主动环上来。
人不少,比这严重也有,但没想过她会给下毒——在晚餐里。”
霍城眼底冷静到几乎淡漠,轻描淡写地把自己过去伤口就这撕开,仿佛已经浑不在意。
“很快就开始咳血,喉咙像被胶水黏住,又像被火刀子烧过,很长段时间里都处在失声状态只能输营养液,所以那之后就开始排斥进食……”
怪不得他总是食欲不振,对待日常用餐挑剔又谨慎。
苏闻禹听得心脏阵阵紧缩,连手指都不自觉开始蜷缩起来,但是他硬是没让自己脸上露出丝毫端倪。
温热肌肤靠在颈侧,立刻席卷出阵滚烫温度,熟悉到让人想要落泪。
那瞬间,童年经过漫长寒冬好像就这样过去,漫天风雪全部被这双手,牢牢阻挡在门外。
有个声音在耳边说:“从此以后,有人爱你。”
所以,他点都不冷。
霍城喉结微滚,没有回抱,因为只有极力攥紧拳头才能勉强压下反复升腾哽咽。
因为他能感觉到,霍城现在需要并不是怜悯和同情,甚至也不是安慰。所以,他只是在旁边沉静地温柔地注视着,声不吭让他继续往下说。
“从小到大,都没得到过爱,只是个被爱伤害人,所以只知道这种感情会让人失去理智面目全非,所以直在逃避,不肯付出,还想着索取。”
说到这里,霍城面上神色终于有变化,变得柔软而怆然。
他忽然深深地看向苏闻禹,哑声说:“但这不是调转矛头去伤害你理由。”
“从小没有被好好对待孩子或许不是少数,但他们并没有都变成这种糟糕样子,所以,真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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