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闻禹眼睛倏而放大。
情况比预想中要更加糟糕,在刚听到瞬间,他胸口就像被堵住似,竟然觉得有些难以呼吸。
“这些其实都是小事,毕竟霍家那时候很乱,情势天变,想害
“或许……你愿意听听以前故事吗?”
苏闻禹不由得微微发怔。
从盛煜川口中解,再加上平时观察,他其实多少知道点霍家状况。虽然并不详细,却也能猜到霍城过去在家中过得并不顺心,甚至有可能因为财产分配继承问题遭受过极大危险。
那些事,大概是霍城心底最大秘密和隐痛,所以苏闻禹直没有试图窥探,让伤口就这样慢慢愈合也未尝不是件好事。但如果他现在愿意说——
苏闻禹忽然抬眸,冲他绽出个清浅笑意,语气里蕴含着无限耐心和包容。
个“从来没说过”,让整件事情走向忽然变得滑稽起来。
苏闻禹明明不希望自己喜欢那棵树被移栽别处,却从没想着和霍城说次。
霍城不知怎看出来,默默把事做,却也没想过要和苏闻禹提上句。
他们两个,互相都不说。
觉得难过不说,心里喜欢不说,什都不说。
“直在等你告诉。”
闻言,霍城眸光微动,深沉情绪闪而过,然后,轻轻扯下嘴角。
“自出生起,和父亲就很少见面,唯有几次也是教不要哭闹,不要情绪外露,不要给家里丢脸。身边陪着,就只有母亲,所以幼时很依赖她,也很信任她,但是——”
霍城语气顿,嘲讽地眯眯眼:“但是母亲心里只爱父亲,并且近乎疯狂,她会在最冷冬天关掉暖气,让不吃药高烧五天,只是为利用病挽回她所爱丈夫。”
“旦被父亲责罚,之后必定失眠过敏,原本以为是心理原因,后来才查到,是她暗地里放药缘故,大概是为帮着给个教训。”
苏闻禹越想越觉得好笑,到最后,忍不住摇摇头,似无奈又似叹息地低声道:“们两个没长嘴哑巴,稀里糊涂地交往三年,可真不容易啊。”
本来只是随口句感慨,却让霍城神情微滞,悄然变脸色。
他忽然沉默,言不发,不知想到什,整个人好像陷入种奇怪思考。
阳台上风有点大,硕大圆盘挂在当空,皎洁月光就洒下来,旁边随便又零散地撒把星星,在夜色中闪烁得极为瞩目。
“闻禹——”男人忽然回过头,英俊脸上半边被阴影覆盖,显出几分平时没有郁色,语气慎重而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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