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不喜欢,薛放离也没有什反应,只是语气平淡道:“不喜欢就算,下回再给你尝别。”
江倦怔,“王爷……”
薛放离:“嗯?”
昨天王爷说谎,
江倦怕高管事因为自己被怪罪,连忙替他说话,高管事羞愧地低下头,在心里叹口气。
唉,王妃这样心善,他太不应当。
王爷也是,就仗着王妃心善,成日骗他,真不是人。
江倦忧心忡忡地问道:“王爷,你怎样?”
薛放离口吻平常道:“本王没事。”
高管事能怎办?
他只好在内心狠狠地谴责王爷,身体诚实地配合王爷把王妃哄回来。
到凉风院,丫鬟来来往往,手中端着个金盆子,浸在水中帕子染上丝丝血迹,江倦看,心里更担心。
“……王爷。”
他慌忙走入,男人倚在床上,侧眸望过来。
这下子,藤萝饼再怎好吃,江倦也吃不下去。
“王爷在哪儿?”
怕什来什,江倦担忧得不得,他蹙起眉心,“要不要紧?”
高管事什也没说,只是道:“王妃您随来吧。”
雨还在下,江倦走几步,兰亭连忙撑开罗伞追上他,高管事偷摸回头瞄眼,心里虚得不行。
他容色苍白,神情倦怠,哪里像是没事样子,江倦又问:“太医来过吗?”
薛放离颔首,“让本王静养几日。”
江倦“哦”声,还是放不下心来,他还要说什,薛放离却状似不经意地问道:“那藤萝饼,你可尝到?”
“喜欢吗?”
王爷被藤萝饼害得咳血,却还在问他喜欢不喜欢,江倦慢慢地摇头,“不喜欢。”
薛放离时常身深色,长袍张扬又繁复,今日却是换身淡色。他神色厌倦,又略带病气,本身偏艳外貌,竟也在此刻显出几分雅致。
“你怎来?”
薛放离见状,眼神扫,最终落在高管事身上,他嗓音冷淡道:“本王是如何与你交待。”
高管事:“……”
他牙疼地说:“奴才、奴才——”“王爷,你别怪他,是直在问。”
唉,他也没办法。
王爷宿没睡、早早地去给王妃买藤萝饼倒是真,可他本就睡不着觉。
至于什受凉,王爷又开始咳血,假,统统是假,不过是王爷在借题发挥,博取王妃同情罢。
高管事知道真相,却又不能实话实说,毕竟这次王妃与王爷置气,都怪他多嘴。
能保下这条小命,全仰仗于王妃,但王妃日不消气,高管事就得提心吊胆日,毕竟王爷不顺心,他就可能要遭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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