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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想法还没转完,少年面容映入眼中,严介霍然睁大双眸,甚至都忘伪装自己醉态。
直到那少年从这个房间里离开,他都还没回过神来,视线还怔怔地看着那个方向,直到发现不对狱卒狐疑地过来巡视好几遍,严介才终于收神,往侧边翻个身,好像方才只是醉蒙状态。
严介确信
不知道那女人受不受得这打击?说不定真时想不开、寻短见呢?
那可不行……
他们都得活着,好好、长长久久地活着。
那人以命换来盛世之景,他们这群明明知晓切、却终究苟活下来人又有什资格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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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边,发出声“嗤”笑来。
是难得碰上点有意思事儿、没放任自己醉过去严介没忍住。
柴家这位小鬼头、着实有点意思。
现在年轻人啊……胆子可比他当年大多。
想他当年啊,呵。
直把狱卒惊得往后退好几大步。
但这位酒兄自个儿却像是全不在意,仍旧以种醉醺醺语气道;“快饿死……粥。”
这位仁兄最后还是如愿以偿喝上“粥”,甚至还附赠位大夫来个全套望闻问切……
兴师动众地折腾整整后半夜,柴诸只清楚地明白件事。
——这绝对是位大爷。
严介翻个身,转面朝外,想看看这柴家小子另个胆大包天同伙儿。
他猜是柴家某个“养子”。
虽然觉得比起效忠左膀右臂,那女人恐怕更倾向于去培养磨刀石,就比方说那个叫“孟午”青年,但是这种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
说到底,她选这个继承人都已经教人咋舌,要是再养个帮手,好像也不足为奇。
就是不知道……
眼底讽意闪而过,不知道在嘲讽过去自己还是嘲讽其他什,但切终归于漠然。
严介借着垂眼皮姿势,以种挑剔目光打量着还在挤眉弄眼柴诸。
是柴襄锦选继承人?
啧。
要是死在这儿话……
半夜那场闹得,柴诸估摸着就是那狱卒亲爹快死,对方都不定能比这着急……这是个人物啊,他得赶紧跟霍兄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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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等楚路第二次过来时候,就看见柴诸眼抽筋似,拼命往边儿斜。
楚路:“……”
两人默契还远没有到不必提前约定暗号、就能明白对方动作含义程度,楚路点也没明白柴诸想暗示意思。他甚至怀疑是不是对方在狱中这几天染上什恶疾,开始思索下次过来时候要不要带点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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