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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介也没想到自己意外醒来,能瞧见这场有意思情况,他吓唬完年轻人后,就把这事儿抛到脑后,紧接着呼呼大睡去。
但是作为另个当事人柴诸却彻底睡不着。
他强自清醒着等半夜,终于等到旁边邻居起夜解决生理问题,也第次成功和对方搭上话。
他艰难地想:他刚才喝粥时候,这个人是看见呢?还是没看见?
正这想着,那人杂乱胡须动动,似乎是被盖在下面唇角往上牵扯、露出个笑。但在没有胡须遮挡地方,他上半张脸肌肉走向却全无改变,那半,bao露在光亮下、另半隐没在阴影中脸,更为这个表情平添几分诡异可怖来。
柴诸:!!!
他果然是看见吧?!
对方这表情只维持瞬间,等柴诸再看时,那位酒兄已经闭上眼,胸膛规律地起伏,好似仍是醉酒正酣、并没有中途醒来。
。
短短瞬息之间,柴诸在心底对霍言称呼已经从客气“霍兄”到“霍大哥”,再到“霍爹”,甚至渐渐有向着“霍爷爷”进化趋势。
原地躺平、不想努力柴少当家只觉得舒服极,他甚至滋润地眯起眼,准备小憩会儿。
只是柴诸刚刚变个姿势还没待躺下,整个人就僵住。
柴诸对上双黑黝黝深邃眼珠。
柴诸试图以利益拉拢,比如说“下次把粥分你半”之类,这简直是柴少当家这辈子做最寒酸笔生意。结果对方只瞄他眼,抬手就把牢房门摇得哗啦作响,只把柴诸心都快摇得停摆。
正打瞌睡狱卒被惊醒,骂骂咧咧地过来。
在柴诸因为惊恐而丝血色也无得惨白面色下,那位酒兄轻飘飘地道句,“饿。”
狱卒大半夜被惊醒,哪还有什好脾气,嘴里不干净骂嚷着,又拿着长棍敲打着牢房门,看模样很不愿意被指示。
可这狱卒还没敲几下,那位酒兄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便呕出滩血来,
柴诸如果努力下,完全可以说服自己:这人并没醒、刚才只是他看错。
但……
这是说服他自己问题吗?!!
柴诸:“……”
他果然是个废物吧……连吃饭都能吃出问题?!
是旁边那个和他短暂当三天邻居、却句话都没搭上、不是在醉酒就是在醉酒过程中“酒兄”。
柴诸觉得最起码有点他没料错。
旁边这位酒兄……真不是般人。
——这人现在眼珠清亮深邃、点迷蒙也无,脸上哪还有半分醉态。
柴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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