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亲人甚是亲人,这最后程,他若不去送送,他这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好,起走吧。”
谢安澜知道现在这种情况把陆乘舲强留在京城,他也不会开心。
甚至有可能想要自己去西北,那还不如跟着他块走,跟着军队,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也能放心些。
陆乘舲,“……”
再想到昨天殿下与他互通心意时,他还在……哭!
陆乘舲整个人如遭雷劈般愣在原地。
谢安澜没有在意这些小事,拿出刚才从厨房顺鸡蛋,细心剥壳与陆乘舲,“房子先不急着收拾,先滚下眼睛,不然待会你可就没办法见人。”
谢安澜趁陆乘舲滚眼睛时候,自己主动把房间收拾遍,其实也没什就被子有点乱,重新整理下即可。
陆乘舲闭着眼睛感受到热鸡蛋滚在眼眶上舒适感,再听着谢安澜没有句怨言地在收拾房间,觉得心间都是滚烫。
,还成为他们之间定情信物,不得不说,缘,妙不可言。
早知道陆乘舲会因为这几枚铜钱而急成这样,他就不该收起来,而是放在他床头。
不过那样话,可能就看不到他如此鲜活面。
信物失而复得,陆乘舲苍白脸色终于恢复正常,认真而又庄重地收好。
免得又丢。
他原本想好多好多说辞,没想到殿下这轻而易举就答应。
“谢谢。”陆乘舲张张唇,千言万语最后只汇聚出这两个字。
“谢什,说不准这路还需要你来照顾。”谢安澜摇摇头,他也正好想趁此机会拉陆乘舲出去散散心。
他就知道,殿下其实不差。
“殿下,想与你商议点事。”陆乘舲鸡蛋滚到半,觉得眼睛没有那难受后,悠然慎重道。
“你说。”谢安澜重新铺好床,让陆乘舲躺下来,他接过陆乘舲手中鸡蛋,缓慢而又节奏地替他滚起来。
“想同殿下同去西北,不为别,就想去给忠叔敬杯酒。”陆乘舲知道他这个要求有些强人所难,明明谢安澜都已经拒绝过他,他现在又旧事重提,显得很无礼。
可是想到忠叔那是从小把他带大人啊。
陆初是不明白,不就是几枚铜钱,怎把少爷急成那个样子?
不会昨天王爷就靠着这几枚铜钱而把他们家少爷给哄好吧。
那他们家少爷为未免太好哄吧!
“殿下,你房间被翻乱,重新帮你整理下吧。”收好铜钱,陆乘舲看着这乱糟糟屋子,脸颊都有些发烫。
他方才方寸大乱之下,丢礼仪,在殿下面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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