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叔怕有人找他看病,午饭过便离开。周梅看看许空山这没什需要她帮忙,也回隔壁。
热闹氛围骤然减淡,许空山眉眼低垂,神情失落。他搬新家,但并没有想象中那快乐。或者说,他快乐远没有难过来得多。
这种难过,在晚饭之后陈家人相继离开,屋内仅剩他人时达到顶峰。
从未感受过寂寞吞噬他,许空山坐在床沿,黄昏光影在他身上印出个模糊轮廓。
与此同时,陈晚环视着卧房,屋里还残留着许空山痕迹,他用过课本,坐过椅子,睡过床,以及那些
陈晚不会品酒,但单从气味来说,他更喜欢德叔这坛,闻着没那冲。
酒液色泽是浅褐色,德叔笑着让陈前进第个喝:“尝尝味道怎样?”
陈前进端起酒碗闻闻,嘬口细细品味,咽罢喊声好。
“你这里面泡些什?”陈前进忍不住跟德叔打探道,若是泡酒东西好得,他也弄来泡上坛。
“就样东西,没别。”德叔伸出食指比个,“灵芝。”
过他手里酒坛子。
陈晚也跟德叔打声招呼,德叔观察番陈晚面色:“陈晚最近气色好不少。”
“多亏德叔开药。”尽管喝中药过程很痛苦,但陈晚不得不承认其作用,他确感觉整个人轻松许多。
三人聊会天,炒好菜依次端出来,回锅肉、红烧鱼、党参炖鸡汤、油渣莲白等琳琅满目地摆满桌子,陈前进和德叔在上首坐下。
陈前进倒三碗酒,对着许空山举起来:“来大山,祝你以后日子红红火火。”
他唯株灵芝。
陈前进咋舌,竟然是灵芝,他对许空山真是舍得。
“陈晚能喝酒吗?能话也可以喝点。”陈晚说能,德叔就让许空山给他倒点,大概两钱量,多不给。
灵芝酒味道十分柔和,若非带着酒气,陈晚恐怕会误以为他在喝无糖饮料。
两钱酒很快喝干,陈晚夹筷子莲白,他并非贪杯人,不会闹着要多喝。
“谢谢陈叔。”许空山和陈前进碰下,然后转向德叔。
“前进这酒里泡六样东西吧?”德叔抿口药酒,说出六个名字。
“没错,不愧是汉德。”陈前进夸赞道,“大山,你德叔是有大能耐,你定要好好跟他学。”
吃几口菜,三人酒碗见底,德叔拦住要倒酒陈前进:“大山,你去把带那坛酒拿过来。”
许空山闻言起身,把刚才顺手放到门后酒抱到桌上。封口打开,与陈前进那坛截然不同酒香飘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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