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停下脚步，望着波涛起伏
河流，
转头看向老妇人，微笑道：“妈，你还记得这条河
？”
然而，她身躯里莫名生出
股力量，强硬地掰过她手脚，
让她慢慢撑起身子，动作如常地爬出
帐篷，甚至像正常人样，朝着寸头少年露出温和微笑。
“妈，”
寸头少年歪歪头，同样微笑道：“
们去河边走走吧。”
老妇人不受控制地点点头，眼睁睁看着自己身躯自行走动，跟着少年起，沿着街道漫步，逐渐离开公安大楼目视范围。
人面庞因为过于恐惧而变得有些扭曲，
她张开嘴巴吐出糊状面包，松开手掌，任由矿泉水瓶跌落在帐篷内，溅落水花，
手脚并用地掀开被褥，
笨拙钻出帐篷，想要逃向巷弄深处。
然后，她就僵住。
寸头少年走不快，
老妇人跟在他身后步距离，身边不断走过行色匆匆路人，
她拼命地想要放声呼救，但却根本无法挣脱那股操纵身躯力量。
半小时后，两人步行到殷市郊外赊山脚下某条河边。
“到。”
以上半身探出帐篷，双手撑住地面姿势，僵在那里，动不动，恍若雕像，
只有睁大到极限眼珠，在眼眶中疯狂转动。
“七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八点整。”
寸头少年放下手机，微笑着走近，蹲在老妇人面前，轻声道：“时间到。”
老妇人双目圆睁，额头青筋,bao起，喉咙里发出“呜呜呜”哀哭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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