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怀素道:“臣惶恐,臣认罪,求皇上宽恕臣不知之罪。”
姬冰原道:“朕今日叫你来,就是教你知道,你若用心当差,忠心耿耿,朕尚能容你,你若再敢肖想皇后,不敬皇后,朕
姬怀素心下飞快计算着,云祯绝对不敢在皇上跟前说什,他只能道:“臣恋慕昭信侯已久,昨日想请他用饭,结果席中臣言语轻浮,触怒侯爷。”
姬冰原道:“西宁侯晚宴那天,昭信侯喝醉,朕去接昭信侯,你认出来吧。”
姬怀素几乎头皮发麻,个头磕下去,不敢再说话。
姬冰原淡淡道:“朕幸昭信侯,你嫉妒?”
姬怀素料不到姬冰原竟然直接在他跟前揭穿他宠幸云祯事实,两股战战,磕头下去:“皇上恕罪,臣心下嫉妒,言语不敬,触怒昭信侯。”
单纯,才会被他给唬住。
但,敲打下,给云祯出这口气,还是该。
最关键心结让君聿白误打误撞给解——那剩下心腹大患,还是北楔。
他想下,先写封密令,招高信来,即刻送信给丁岱,命人招姬怀素来。
姬怀素以为姬冰原是要问他择嗣进展,心下打点着,进来伏下身子大礼参拜。
姬冰原走下来,缓缓走过姬怀素跟前,停在他跟前,看着他背后透湿背心:“你知道他是朕人,你还敢肖想?”
沉重压迫感再次压下来,恐惧攫取他心,姬怀素时隔多年,再次回忆起前世恐惧,他伏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只看着那双龙靴停在自己额前,久久不动,仿佛随时能拔剑斩下他头颅。
姬怀素颤着声:“臣不敢。”
姬冰原淡淡道:“昭信侯云祯,是朕立男后。未诏谕天下,是因为他好自在清静,朕也不欲置他于风口浪尖,被凡夫俗子,庸人闲人议论。但他已上宗室金册,将来择嗣子,将会记在他名下。”
姬怀素浑身颤抖起来,姬冰原慢慢道:“言语冒犯,不敬皇后,该当何罪?”
没想到参拜下去,皇上就没叫起,他只能伏跪不敢动,直过半晌以后,他冷汗爬满脊背,双膝跪得发疼,姬冰原批完叠折子,才仿佛看到他般,问他道:“昨日昭信侯与你用午膳,回来就病,御医说是急怒攻心。”
姬怀素唰下冷汗就下来。
姬冰原慢慢问道:“昭信侯贯天真烂漫,也不轻易与人生气,朕想知道,你究竟和他说什,教他急怒攻心,高烧不退?”
姬怀素将头磕下去:“臣……言语不慎,冒犯昭信侯,是臣失仪,请皇上责罚。”
姬冰原重复道:“言语不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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