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地为彼此留白。
像是今生唯次最别致艳遇。
原来两年前下雪俄罗斯,她站在他房门外找他借火,张俏白脸妖里妖气,他就知道找他借火不过是来挑他火儿,那天晚上她眼神就告诉他,她想要他。
眼神动作,颦笑,都告诉他,她要他。
贪婪地想要他。
怀礼凝视她容颜,想到自己做过那个梦。
那个穿着墨绿色裙子,红色头发女人引他到这处画室里,他们在船舷上寻欢作乐,她还回过头嘲笑他。
“你是不是很怕爱上谁——”
“怀礼,是不是谁爱你你就要去伤害谁——”
“是不是——”
,那就来伤害她,索取她吧。
她不希望他同情自己,不需要任何人同情,她宁愿他今天只是为这刻才来找她,她也认。
怀礼这样男人游乐人间定不会这粗心大意,但是他们今天这次他没有戴套。南烟把这里东西全都搬走,他也毫无准备地来,彼此都想到也没想到会进行到这步。
他人生似乎也是头次如此放纵,几乎不计后果,他们好像都疯。
疯。
他从开始就看穿她把戏。
偏偏还乐此不疲。
明知道没有结果,却还是这贪婪自私地想拥有对方。
现在她在他面前,什话也不说就好像在质问他。
南烟昨天还在画室画过画儿,她依稀记得哪里放着调好颜料,她怕干涸,就用什东西盖住,这会儿几番折腾,她手挥,不留心就打翻什东西。
可却无所谓,接着,她与他齐滚到床垫画布上,五彩斑斓颜料交汇,晕染,泼洒,在画布徐徐铺开,到处都是。
到处都是。
多副艳丽画。
像是下次就要永久分开,二人紧紧相拥,要冲破五彩斑斓天花板,要飞入云霄,在天地之间来回迂回,要同做完这人间最后桩乐事才有意义。
如同坐上艘飘飘荡荡船,迷茫,自由,又漫无目,在甲板上无休无止地沉浮,漂流,从白天到黑夜,寻不到尽头,无法停息。
南烟所有情绪全被冲淡,她甚至觉得郑南禾并没有离开她。她不是个人,当下她是完整,是丰盈,什都没有失去。
她不是个人。
她很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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