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事兜底儿又翻炒遍。
皇太后上下打量通,忖着她颜色不很惊人,狐颜媚主这条倒当不上,便倚着肘垫道:“可怜见,也算遭大罪,上吊又活过来,以前只在大鼓书里听说过,没见过真。”想起来要没皇帝看上这出,死就死,哪儿能还阳呢!到底是爷们儿背手使手段,大伙心里知道,不过面上帮着掩掩罢。使眼色叫左右把她搀起来,“这福厚人是当尊养,皇帝把人接回来,看是对。”又嘬嘴思量下,“先帝殡天,只管伤心,也没照料前头事儿。上回问裘安,说搬谥号,论理不当,谁也没想到这出,就不做那多讲究。往后就按太妃例儿,皇后那里照应着点儿,总是先帝留下来人,也不容易。”
太后这指派,大家没处可反驳,按着辈分说来还是嫂子,就是对现任皇后也不需行磕头大礼。音楼谢太后恩又给皇后纳福,太后赐座,也就随分入常。
中秋将至,众人话题又转到过节上来,皇后道:“照理说先帝才驾崩不久,宫里摆宴不该大办,皇上意思是老佛爷心神不好,为这事郁结好几个月,借着中秋让老佛爷高兴高兴。半月前传令内务府叫购置菊花,昨儿全进京,各式种类上万盆,什涌泉、银针、金绣球……好些名目也叫不上来,到那天都布置上,老佛爷和皇嫂赏月赏菊也开开怀。”
荣安皇后笑应,慢条斯理道:“今年还请宫外至亲进来聚?要是照往年惯例,前后宫门有阵子得大开着,今年是不是忌讳些?人太多,叫锦衣卫谨慎办差,来往人要盘查清楚,大伙儿图个心安。咱们在深宫里待着,不知道外头局势,四九城到夜里关门闭户,都两三个月,闹得人心惶惶,节也过不踏实。”
皇太后起先歪着,听撑起身来,骇然道:“还是为那个杀几十口子,连鱼也掐死案子?这都多久,到这会子还没办妥?刑部和都察院是干什吃?皇帝才登基,不能还百姓个安稳,市井里回头看有话可说!”
荣安皇后忙道:“这事不怨刑部和都察院,案子交给西厂办,是那头办事不得力。”
太后是有岁数人,说起这种精怪事浑身寒毛乍立,当即虎着脸道:“就晓得,才创立几个月衙门,能靠得住才奇!要论办案子,还是东厂那帮老人儿好,手上经历得多,是钉是铆提溜起来瞧就知道。皇帝是和谁置气?把肖铎派到外头去谈什绸缎买卖!这种事儿户部调个人就成,偏叫他!算算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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