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搪塞法子,要告你只管告去,不怕。”
这不是无赖调调?音楼被他拿话噎住,气得干瞪眼,“你真当制住,不敢告你?”
“告什?娘娘手上还有旁话柄能问罪?难不成是那天午后事儿?唐突娘娘,娘娘记恨到现在?”他有点不高兴,茶吊子往下放,砰地声响,“不痛快话何必说,愿意就坐下品品茶,会儿出芦苇荡,再往前能接上秦淮河;不愿意你就干站着,到南京还有两天水路,到底怎样都随你。”
音楼没想到他火气比她还旺,这几天憋在心里委屈都是硬着头皮扛过来,如今被他这斥,突然觉得所有切都很不值。他似乎不知道骂人不揭短道理,那天事她有多后悔,回想起来都觉得臊得慌。别人说他有副水晶心肝儿,到底玲珑在哪里?不过有手段倒是真,把她这不上不下地吊着,就是他纵横后宫御人之术?既然说明白就该两不相干,让她回北京有什不好?偏要留着戳在眼窝子里,他是没什,叫她怎处?真像戏文里说,爱恨也就线之隔。她忽然意识到自己落短处在他手里,既然这个人不值得托付,那她就得学着防备。恐怕他今儿能拿话堵她嘴,将来也能拿这个软当挟制她。
各人有各人苦处,肖铎是恼她抽身太快。他总觉得事情还有救,为什她那着急要回京?她究竟知不知道回京意味着什?意味着皇帝会派人接她进宫、意味着她要开始苦厄宫廷生活、意味着他要见她面必须等到合适时机。宫廷是个锦绣堆里埋刀锋地方,她光着脚走,没有不割得鲜血淋漓。即便要进宫,也要让他亲自送她,至少能够好好替她安排吃住,凡事给她最大便利……可是他舍不舍得?做不做得到?到现在他自己也不敢确定。或许再等等,总能找到个两全办法解决眼下难题。然而怎说呢,说求她容他时间?他也不知道最后胜算能有多少,万越陷越深,到时候只怕两人之中得先死个,才能平息这场干戈。
彼此都赌气,咬着槽牙互不相让,梗半天脖子,还是肖铎先服软。他站起来,倒杯茶递过去好言相劝,“想带你看看秦淮景致,美景良天也要有人共享才热闹,都已经到这里,为什不能再逗留两天呢?”
她推开茶盏别过脸道:“这会儿脑门子官司,哪有那兴致!你硬要叫看景儿,也感念你好处,等到南京再指派人送上路也样。”
他收回手把蕉叶盏搁在矮几上,淡然道:“没打算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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