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阵阵地缠上来,寒冷亦如影随形,棉被裹在身上,却不能带来丝毫温暖。
生病时候,人
“什手套?”对面传来把很低沉男声:“送你那副吗?”
江随风心头跳,冻得发麻手指几乎握不住手机,对方又说:“江随风,你怎?”
江随风稳住声音:“对不起,打错。”
“你声音怎?”路西野又问:“你现在在哪里?”
“没事,只是多喝几杯,”他想个很合理解释,又说:“马上到家,睡下就好。”
他本就是个很怕冷人。
车辆颠簸着,簸得他胃阵阵抽搐,拧着筋疼起来。
他伸手想去摸自己糖罐,才发现自己连包都没有带,身上唯带着只有部手机和蒋十四给那个红包。
刺眼红,像上世秦默阳身下晕开大片大片鲜血。
胃部越来越疼,他浑身冰冷,额头却覆层薄薄汗。
道谢:“谢谢。”
又说:“没事话先下班。”
“去吧。”蒋十四说:“路上注意安全。”
这时,韦承柏站起来,很礼貌又很温和地问他:“方便交换个联系方式吗?”
江随风没说话,只摇摇头,便转身向门口走去。
路西野那边静下,江随风便将电话挂断。
地下室里向阴冷,他为自己烧壶热水,又将药箱从床下捞出来。
药箱里还有些普通感冒药,但装胃药瓶子却空。
他不太甘心地晃晃,抿着唇将空瓶扔到边,随后裹着被子躺下去。
他胃不太好,少时流离颠簸,十二岁时就开始个人独居,饥饱不定,早早就落下毛病。
恍惚间,他记起自己手套还放在桌子上,于是摸出手机来,想要拨给林放。
车子猛地刹停,司机小声骂句什,再次晃晃悠悠向前行驶。
他额头撞在车窗上,不是很痛,他便没有动,而是顺势将额头抵在窗子上,将电话举到耳边。
铃声只响片刻,就被接通。
他开口,声音疼得变形,又冷得直打颤:“师傅,你帮看下手套是不是在桌子上放着,帮收下。”
身后目光刺得他背脊发疼,灯光闪烁间,他隐到楼梯间里。
紧攥手指终于慢慢松开,关节处发出轻微噼啪声。
他低下头,深深呼吸,随后快步下楼,像个逃兵样,仓惶地往外走去。
直到被室外冰凉空气冲,他才注意到,自己没穿外套就出门,可也没有勇气再重新返回去。
他不知道自己怎上车,手脚麻木着,针扎般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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