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山头？”
“是……蟠龙寨。”
“重说，最后
次机会。”
“真
是蟠龙寨……
们原本是想投靠凤鸣寨，听说凤鸣寨大当家武艺超绝，有几分本事。但后来得知他们寨子里规矩严，不许滥杀无辜，们这才选
蟠龙寨。他们十二人已经正式入伙，待过些日子他腿伤好，们再去投奔。”
季浮沉问：“蟠龙寨是请不来大夫吗？为何不让你们上山去治伤？”
“你们后头是何打算？”
“嘶……”那人半边脸都被打得肿起来，强忍着痛意道：“们原是要回老家，但闹成这样也不敢回去，便想着找个地方落草为寇。”
“你们共有多少人？”周岸又问。
那人表情怔，眼底满是惊讶，“你……”
他短暂失措出卖他，如今再想遮掩已是不及，只能如实道：
主，户主妻子和父亲出来阻拦，他们怕闹出动静，只能将两人并杀……
只是没想到他们前脚杀人，次日事情就败露，他们怕官府追缉只能继续赶路，这才到此地。
这是在他们来到此地前发生事情，并不是汪县丞提过那家六口。
“在上个村子里，们也找护人家落脚，但那户人家见们拿不出身份凭证，不让们进门，所以……”
季浮沉听得眉头紧锁，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四人杀人不眨眼，竟真只是为找地方落脚。
“是因为……”受伤那人开口道：“他们入伙时纳投名状，要帮蟠龙寨拿下凤鸣
“十六个。”
季浮沉吓跳，忍不住看眼四处夜色，暗道这
多人不会都在附近吧？
但他很快打消这个念头，若那些人真在附近，不会等到此时依旧没出手相助。
“剩下十二个人在何处？”
“投奔山匪。”
“你们真是镇北大营败类。”旁那大哥怒道。
“们在前线浴血数年，才保得你们能苟活至今，不然你们早就为奴为婢。”那人冷笑道：“可们得到什？现如今军中连粮饷都供应不上，大伙儿只能饿着肚子打仗。们不过是杀几个人，又能算得什十恶不赦罪？”
“放屁。”季浮沉躲在周岸身后，只探出个脑袋来：“朝廷负你们，是那帮狗官造孽。冤有头债有主，你若是有血性为何不去杀贪,,g？这些被你们灭门百姓，他们做错什？”
“要怪就怪他们生世道不好吧。”那人道。
“啪。”周岸手里刀在他面颊上拍，那声音响亮无比，像是个耳光，当即就在对方面上留下道血红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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